他始終記得殷璇的那句話,想著陛下金口玉言、一諾千金,因而努力地想用曾經(jīng)所學(xué)把阿青要回來。但這幾日下來,他的招數(shù)套路幾乎都用盡了,殷璇除了每日折騰得更久些之外,從未開口稱贊提及過。
不僅如此,倒是覺得陛下越來越熟練了。昨日夜幕繁星,風(fēng)亦不寒,殷璇竟把他按在歸元殿后的閣樓上臨幸,下方巡夜者時不時便走過一撥,燈火常過,四方只有輕紗層疊,實(shí)非一個私密安全之地。
晏遲雖受調(diào)丨教,但從未體驗(yàn)此景,忍得下唇內(nèi)側(cè)咬出血跡,最后帶著哭音求她慢些。可那軟柔沙啞的聲線一落,反而被殷璇壓緊了做得更狠,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到現(xiàn)在嗓子還是啞的,從腰到腿,無處不痛,難受得要命。又被對方惡劣地調(diào)弄,逼著說些恥辱的話。說是承歡七日,羨煞旁人,可晏遲不僅一退再退,卻還要為阿青的事焦灼思慮。
更何況盛寵過后,往往是萬千針對指摘……他須得護(hù)好身邊的人。
正當(dāng)晏遲想到此處時,驟然感覺腰間覆上一手,耳畔襲來一陣煦暖之意,熟悉聲線隨之落下。
“看的什么,如此不專心。”
殷璇繞過手,從他指間抽出一本《齊物論》,目光一掃,見他正看到“故知止其所不知,至矣。”此句,忍不住笑道:“你倒是會看。《男德》、《男訓(xùn)》可讀過?”
這些是世家子從小看的,晏遲也曾看過,只是家變后再未研習(xí)。他略微搖頭:“所知不深。”
“孤想也是。”殷璇伸手把人圈進(jìn)懷里,揶揄道,“哪個熟知《男訓(xùn)》的兒郎,會拿你的東西纏著孤要呢?”
晏遲耳根發(fā)紅,卻又無可反駁。他動了依靠陛下帶回阿青的心思,只怕殷璇說他侍奉的不好,因而這幾日的確行了些尋常兒郎所不恥的……浪丨蕩行徑。
他再次想起此事,忍不住往殷璇懷里靠過去,低聲道:“臣惟此一愿,請陛下……”
“嗯?”殷璇逗他一句,“可是每次先哭著求饒、說撐持不住的,是晏郎啊。”
晏遲默默地?cái)?shù)落了自己一番,隨后重整旗鼓,忍著羞恥輕聲道:“臣……”
他才剛說了一個字,就被殷璇抱起來抵在歸元殿的壁上,脊背貼著壁上的雕紋,被武將出身的女帝陛下按著臨幸……
余下的話語盡數(shù)消弭,化作一聲似喘非喘的嗚咽。
……
及至夜幕,太極宮湯池。
晏遲黑發(fā)披散,發(fā)尾浸在熱水之中。他身上痕跡未消,膚色又冷白如霜,便顯得十分鮮明。
殷璇與他共浴。這幾日親密下來,兩人距離拉進(jìn)許多,她也漸漸發(fā)覺此人并不怕她,頗感有趣。
“今夜過后,孤把你送回宜華榭。”殷璇慢慢地調(diào)弄著他的長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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