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語佳點了點頭,帶著我們走進了一座居民樓,我們幾個魚貫而入,我跟在她后面,隨著她一點一點往樓上走。樓道的墻上都是廣告,聲控燈一下亮一下滅,到二樓半的時候,三樓的聲控燈突然亮起,一個血紅色大大的“冤”字嚇得我低呼了一聲。
陳語佳輕聲解釋道:“別害怕,這只是原來的釘子戶用油漆寫的。”
從三樓開始,我只覺得空氣越來越冷,不僅是冷,其中還暗藏著一種不出的肅殺之氣。
林濟臣微微皺眉,“是煞氣。”
走到頂樓六樓,那種不適感愈發強烈。陳語佳向左邊的拐了個彎,輕叩防盜門,門應聲而開,一個帶著圍裙,面容憔悴的中年婦女為我們開了門。陳語佳介紹她是保姆。
屋子不算大,就是個普通的兩居室。一進門就聞到一股奇怪的臭味,我強忍著想干嘔的沖動,跟在陳語佳背后。這間屋子左手邊是廚房,右手邊就是廁所,大門正對著一間屋子,房門是關著的。走過廁所,向右拐是客廳,客廳向里延伸出一個短短的走廊,走廊盡頭是一間敞著門,開著燈的臥房,那應該是主臥。
陳語佳帶我們走到客廳,回頭剛要些什么,面露驚恐,我以為我背后有什么東西,趕緊回頭,我后面只有張恒,他正盯著那間主臥出神,除他以外并無他物。
“褚姐,你的眼睛怎么了?”原來是剛剛在外面燈光太暗她沒有看見我被林濟臣打傷的左眼,現在看見一只又紫又腫的眼睛,嚇一跳也可以理解。
“哦,沒事,內部矛盾。”完我回頭看了看身后正在四處觀察的林濟臣,他裝得若無其事,好像根本沒聽見我話。
“昨還好好的,今怎么這樣了?”
陳語佳著就要抬手來碰我的熊貓眼,我趕緊出手制止,“我們還是趕緊干正事吧。”
她把被我打掉有點尷尬的手藏到了背后,“那請各位隨我來。”
我們四個人跟著她進到了主臥。越接近主臥,臭味越濃,等我真正走進去之后,嚇得我往后退了一步撞到了身后張恒,“沐子,怎么了?”
我驚得不出話,只是抬起一只手指著屋里。白和林濟臣看我的反應,擠到了我跟前。
潔白的床單上盡是污穢之物,床上靠坐著一個女人,臭氣就是從她的身上發出來的。那個女人的臉被蓬亂如雜草的頭發遮住,看不見表情,只從頭發的縫隙中看見她一只猩紅的眼睛正瞪著我們。橘皮一樣的皮膚紫里透著黑,瘦得只剩一張皮包裹著她的骨頭,兩只手被鐐銬鎖在床頭。白色的寬大裙子掛在身上,顯得格外扎眼,突出的肚子看起來隨時都會炸裂,她這個樣子,還能算是人嗎?
陳語佳看著我目瞪口呆的樣子,嘆了口氣:“這就是我的姐姐,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辦法救救她?拜托你們!”
陳語佳眼泛淚光,林濟臣的兩條眉毛都快擰到一起了,低沉著聲音對她:“你先出去吧,不管聽見什么聲音也不要進來知道嗎?”除了第一次和他見面,我還是第一次看見他這么嚴肅。
陳語佳看這事兒有門,連聲道謝,把我們全都讓進屋,后把門帶上出去了。
等她出去以后,屋子里只剩我們四個人,和她姐姐。
那個女人突然發力,兩條骨瘦如柴的胳膊向前用力抓撓著,整個身體朝著我們的方向,嘴中不停低吼著一些奇怪的聲音,像是野獸的怒吼。
“她……她什么呢?”我也不知道我在問誰。
“她的,是鬼話。”林濟臣答到,“她……”
“她你們給我滾,誰都別想阻止我的孩子出世!”張恒翻譯著。
林濟臣點頭認可,那個女人看我們好像聽懂了她的話,竟然囂張的笑了幾聲,接著又咆哮了一陣,然后沖我們露出了她惡魔一般的鬼臉。
張恒面不改色的為我們翻譯,“她擋我者,死!”
林濟臣根本沒吃那個女人那一套,自顧自的把門和所有的窗戶都鎖死,并在每扇窗戶和墻還有門上都貼上了符紙。
我們不知道他在干嘛,張恒和白站在原地看著林濟臣,女人持續對著他嘶吼著,我看這女人除了瞎嚷嚷好像也沒什么別的本事,膽子便大了起來,走到林濟臣身后問他:“你干嘛呢?”
“沒看見我正忙著貼困鬼符嗎?”
“這到底怎么回事啊?”
他貼完最后一張符,回過身,“怎么回事到時候問事主,我只管斬妖除魔。”他突然瞪大眼睛,然后一下把我推到一邊。
我立馬回頭一看,那個女人居然從口中吹出一口黑氣,林濟臣一點沒糟踐,全都吸了進去,然后暈死在地上。
我的腦子里冒出的第一個想法并不是驚訝,而是林濟臣也太倒霉了,被我折磨了那么多,現在又掛了。
那個女人又要再沖我發動攻擊,白跳到病床邊,張恒則是走到了她的正對面,他似乎一點都不怕那個黑色氣體。
白雙手飛速做了幾個指決,兩只手像蘭花一樣不停變換造型,最后用食指點了一下自己的前額,恍惚在他的額頭上出現一條白色光暈,隨后他一指床上女人,一縷柔和的白光射了出來,那人便維持著張牙舞爪的姿勢動彈不得。
時遲那時快,張恒湊近女人青筋爆出的可憎鬼臉,閉上眼睛,開始慢慢的呼吸,看他的樣子,像是正在吃什么美味的東西。
隨著他的呼吸,床上女人一開始還會咆哮、掙扎,到后來就像卸了氣的皮球,變得軟趴趴的,皮膚的顏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正常了起來。
過了不到一分鐘,張恒一甩頭,白也收了神通,女人癱倒在床上。我看見,張恒的每一寸肌膚上都出現了此起彼伏的淡黑色突起,像波浪一樣在他的身上游走,看得我頭皮發麻。過了一會兒,他才恢復正常。
我咧著嘴,忍著惡心問張恒:“你這是干嘛呢?”
“吃飯,補充體力。”
“那你的飲食結構可夠特殊的啊。”完我背過身吐了吐舌頭,這實在太惡心了。
“姐姐,你不知道,對他來,最好的進補就是吃煞鬼,煞氣越重越大補。剛剛那個就是個極品,他多吃點,就不會這么弱了!”白的若無其事,到底還是又挖苦了一下張恒。
聽了白的話,讓我想起來時候看動物世界里起過的一種動物,叫做眼鏡王蛇,專吃同類來補充能量,最后它就會百毒不侵。
我看了看還躺在地上的林濟臣,“你們倆要是這么有本事,那就把他弄醒啊。”
張恒表情怪異地問我:“你確定讓我把他救起來?”
“你們倆誰都行,讓他醒醒,我們好走了。”
張恒抬手抹了抹嘴,走到林濟臣身邊,蹲下,將昏迷的林濟臣上半身抱起,一口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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