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笑容。
梁阮深深看她一眼，不動聲色。“你不是約我去集市？”
“哦……現(xiàn)在出發(fā)吧。”甩甩頭。
出了宮，左突右繞找到一家寬敞明亮的寵物店。照例所過之處齊刷刷滿地人頭，掌柜的安排清場歇業(yè)。
“有什么新鮮的，拉來看看。”
端著架子往主座一坐，掌柜捧出只匣子站在中間，打開蓋，鏡面似的光幕在眼前樹立。“當(dāng)康，又叫牙豚，這只剛從翅翼山捕獲，骨齡約30歲，獠牙長27寸。”畫面裏一只長牙豬仔精神抖擻地四處亂撞，小眼珠憤怒而慌張。可以看見它滿嘴交錯碎牙和厚實(shí)舌頭，后腿有力，當(dāng)然，最醒目的仍是一對朝天獠牙。30歲在妖獸裏算幼年，培養(yǎng)提升空間較大。
又聽完幾只其他的介紹，西葵裝作不感興趣的樣子，扭頭悄悄給梁阮使眼色。
下一刻，舉袖打呵欠：“本宮忽覺困乏，你們都出去。”
掌柜面有為難，西葵杏眼掃過，不敢遲疑流水般退出。
“跟我來！”一咕嚕翻爬起身，拉著梁阮轉(zhuǎn)到角落，左拍一下右踩一腳，掀開地磚潛下去，熟門熟路的模樣。“外面是普通貨色，好東西全藏在下面。看上的盡管牽走，不過小心被咬。”她說的不全是玩笑，地下通往飼養(yǎng)室，跟地牢似的間間密封。腳步聲引得室內(nèi)妖獸騷動。
耳邊砰的撞擊聲響，簌簌掉落一層墻灰。
梁阮雙手抱胸跟緊西葵：“裏面關(guān)著什么？”
“舅舅搜集的各種妖獸，概不出售哦，他寶貝得緊。”每間門楣上掛著號牌，西葵走到其中一間站住，打開門板上預(yù)留的窗口，巴掌大，必須湊近才望得見裏面。梁阮遠(yuǎn)遠(yuǎn)看一眼，不肯走近。
“這是鬼車，又叫九頭鳥、九鳳，人面鳥身，喜食人魂氣。當(dāng)年舅舅為抓它，負(fù)傷養(yǎng)了半個月。可惜咱們不到出竅期，收服不了八階妖獸。”言下頗為遺憾。繼續(xù)往下走，遇到稀罕的品種便停步介紹兩句。
這個地牢式寵物倉庫匯集了攻擊、防御、輔助類多種高品階妖獸，有些是普通獸變異種，有些是罕見獸幼崽，獸蛋也有。
“師姐，你是慣犯吧。”
西葵吐吐舌。
“看這個怎么樣？”回頭向梁阮招手。
“是什么？”
“這是火光獸變異種，它呀……”
瞳孔倏地收縮。西葵的聲音越來越遠(yuǎn)，漸聽不見，盯著不遠(yuǎn)處牢籠裏蜷縮的火光獸，恍惚中一個聲音在耳邊輕喚：詩小然。
重重拍她肩膀：“怎么了，臉色這么難看？”
“啊！沒，沒有。”
西葵不以為意繼續(xù)往前幾步，回身狡黠一笑：“有沒有聞見什么氣味？”她這么一說，確實(shí)有股香氣。有點(diǎn)像蘭花香，亦淡亦濃，容易讓人忽略，味道獨(dú)特。
壓低聲雙目熠熠：“重頭戲來了。跟緊。”她的動作變緩，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像怕驚動什么，梁阮踩著她的腳印前進(jì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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