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可憐那是什么？還能是喜歡么？”司千煥的臉上已經不止是冷漠了，更多了一抹諷刺，緩緩起身，轉身便要離開，那份落寞，仿佛全世界都拋棄了他。
蘇小羽也站了起來，看著他的背影，眼前一陣恍惚，梨花樹下的相遇，玉屋之中的笑鬧，湖心亭裏的告白……
明明只見過幾次，卻仿佛有一生那么久；明明早該忘記的場景，卻仿佛烙印一般深刻……
從來沒有一個男人，會自愿吞下她的生死蠱，會給她找草藥，會幫她把玉浸泡過安眠的藥水，會陪她練武，會在她無意中毀了衣服后給她送衣服，會在她沒錢的時候為她付飯錢……
腮幫子微微嘟了嘟，心裏變得溫溫熱熱的，不太熟悉的感覺，她卻不討厭，手撫上自己的心口，感覺著那陌生的頻率，一下一下，讓她鼻尖微微發酸。
不喜歡么？若不喜歡，她又怎么會在聽到“他會死”三個字時，眼前有一瞬的漆黑，然后急急跑來這裏，又怎么會在看到他無助地蹲在地上時，想要上前安慰他，又怎么會……
“別走。”蘇小羽閉了閉眼，挫敗地開口。
司千煥眉眼都笑開了，哪裏看得出剛剛的陰郁，不過開心歸開心，腳步卻沒停下，反而有加快的趨勢，不過第二步還沒邁開，手已經被一個冰冰涼涼的手給握住。
蘇小羽一拽，想把司千煥的身子給轉過來，卻沒想到手下用力過大，弄得自己重心不穩，朝后倒去，而司千煥也因事出突然，沒站穩，順著蘇小羽的力道倒了下去。
“唔。”雖然司千煥已經及時把她抱進懷裏，但是上頭一個大男人的重量還是讓她吃不消，不由得悶哼一聲。
“怎么樣了，傷到沒有？”司千煥立刻抱著她坐在地上，上上下下給她檢查了一遍，見她沒事才松了一口氣，心裏有些自責，早知道就不逗她了。
“沒那么脆弱。”蘇小羽揉了揉肩膀，淡淡地說道。
“為什么要拉住我？”司千煥突然伸手挑起她的臉，認真地看著她，問道。
蘇小羽揉肩的手一僵，呆呆地看了他一眼，臉頰突然飛上兩朵紅云，煞是可愛。
任司千煥再淡定，看到她臉上的紅云也不由得微微怔楞，而后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一般，雙眼閃過驚喜，“羽兒，你……”
“我喜歡你。”蘇小羽微微低頭，幾乎是從嗓子眼兒裏擠出的聲音，臉上的紅暈擴大，直接延續到脖子，一大片都是粉嘟嘟的。
司千煥一雙琥珀色的眸子璀璨發光，看著她臉上的紅暈，目光也愈發的熾熱了，半晌，才挑起她的下巴，一張含羞的小臉呈現了出來，特別是那雙盈盈水眸，泛著水色，微微地紅著，惹人心憐。
“你，喜歡我？”司千煥艱難地咽下一口口水，低啞地問道，眼裏也盡是期待。
“嗯。”蘇小羽的目光飄開，不敢看司千煥，微微點了點頭。
“呵……”司千煥低低地笑了，看著蘇小羽的目光溫柔似水，似是要將她溺死在裏面，看著她飄忽的視線，加深的紅暈，心裏已經柔軟到了極點，伸手撫上她的臉，細細地撫摸著。
蘇小羽大眼微微瞇起，抬手想拉掉他惹得她心慌的手，卻被反握住，還未等她掙扎，便覺眼前一暗，唇上壓上一份柔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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