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知拿起水杯喝了口水，緩了一會。
然后就徑直地走向了先前排好的位置。
站好了隊形的同時，tina按下音樂播放鍵。
與此同時，練習室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方喬跟在一個工作人員后面，進到練習室裏，要來拿走他之前落在練習室的東西。
音樂已經開始播放了，tina看到方喬進來之后，怕打擾到正在練習室裏跳舞的其他人，正準備按下暫停鍵，等方喬離開之后再讓大家重新開始的。
下一秒，就被宋柏意給攔下了。
“不用停，他們不會被打擾的。”
話音剛落，歌曲的前奏結束。
第一句是程知的part，他抬頭看向鏡子，然后正好和進來拿東西的方喬通過鏡子對上了眼。
在看清來的人是方喬之后，程知心情愉悅地對著他勾了勾嘴角，眉眼處寫盡了對他的嘲諷和不屑。
方喬站在原地，看著鏡子裏的原來四個隊友的舞蹈，沒動。
他特地跑回來拿東西，有一部分的原因是為了看到他們四個，因為少了自己這個位置上的人，露出驚慌失措的表情。
但是結果好像并沒有成功地如他的意。
鏡子裏的四個人已經全部換了站位改了分part，并且每個人的臉上沒有露出任何因為少了一個人而心慌的表情。
與之相反的，他們的表現力好像比全部都之前高了不止一個檔次。
四個人相互配合，走位和動作全部都一氣呵成行云流水，也完全看不出還有半點五個人的動作痕跡在。
能到現在的練習生們的舞蹈基礎肯定不會差，并且這次投票的前三名都湊在了一塊，他們三個人的長相和身材，是往舞臺上一站就能原地出道的水平。
更何況，程知、霍書杭還有寧朦他們三個人的舞蹈水平都很高。
所以不管是從節奏框架，還是從對動作的把握程度上來說，都能被稱得上是在所以練習生裏的頂尖水平了。
他們每個人的動作雖然都一樣，但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風格和特點，好看得讓人移不開眼。
運動鞋在木地板上踩出了一模一樣的節拍，沒有任何一個人的表現拖后腿。
音樂結束。
方喬在沒有看到自己想要的結果后，他拿著自己水杯的指節被攥得發白。
一種強烈的多余感從方喬的心裏涌出來把他包圍住了，他正準備灰溜溜地逃走，然后就被突然轉過身的程知給叫住了。
程知的語氣帶了點笑，好像是特地為了嘲笑他而形成的。
“方喬。”
“作為前隊友，你愿意評價一下我剛編的舞怎么樣嗎？”
本來就抱著看熱鬧心態而來的方喬楞了楞，對程知問出來的話完全沒有心理準備。
方喬畢竟也是訓練過一段時間，他看得出來程知在短短三個小時之后改出來的舞蹈，有這個水平已經非常優秀了。
但他到現在都不想承認程知的優秀。
方喬頓了一下，低下頭躲開了程知的直視自己的目光，也躲開了程知直白的問題。
“我還有事，先走了。”
見方喬回避自己問題的樣子，程知會心地笑了笑。
“好，慢走不送。”
程知剛說完，就看到了方喬灰溜溜離開的背影，瞬間就心滿意足了。
終于可以不用再見到某些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家伙了。
宋柏意和tina從各種方面上來說，對他們新改編的舞蹈動作都非常滿意，也沒找出什么毛病來。
在得到了導師們的讚賞后，練習生們臉上都洋溢著開心的笑容。
但是為了讓他們保持對明天舞臺的緊張感，宋柏意還是冷著一張臉坐在最前面，讓他們接著訓練。
“你們再多跳幾遍熟悉一下吧，還有每個人的solo部分也可以單獨地拎出來練一下。”
聽到宋柏意的話，大家老老實實地站了回去，然后又對著鏡子合了幾遍。
在確保整體看起來沒什么問題之后，就各自去訓練自己的solo部分了。
程知自己單獨地找了個正好可以通過鏡子看到宋柏意的角落，然后開始訓練自己的動作。
而此時，坐在椅子上的宋柏意，表面上是在觀察練習室裏所有選手的動作，其實一直都用余光在觀察著程知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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