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明媚的陽光帶著暖意透過了房間內窗簾的縫隙洩了進來, 洋洋灑灑地落在了純白色的床單上。
房間內的大床上，程知的半截小腿不太老實地從被子裏漏了出來。
腳踝處，還留著點昨天晚上被宋柏意抓狠了的一圈紅痕。
而埋在被子裏面的那顆毛茸茸的腦袋, 像是有反應似的微微地動了幾下。
半響，程知慢慢坐起來的動作讓他的身體感覺一陣酸痛，他輕輕地抽了好幾口涼氣都沒緩過來。
他抬起手來隨意地抓了兩把自己亂糟糟的頭發, 然后掀起被子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身體。
星星點點的痕跡從胸口蔓延到了腰腹處, 腰側的那顆小痣附近也成了重級受災難區。
然后再往下，就是壓根沒眼看了程度。
宋柏意還敢說他腿好看？
程知張口就想罵人, 然后就下意識地咳了兩聲。
很好, 嗓子啞了。
程知有點無奈地閉了閉眼睛，感覺自己的腰疼腿疼, 哪哪都不舒服。
睡在自己身邊的人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程知嘆了口氣，然后抬手就去夠了一下宋柏意在床頭柜上給他準備好的衣服。
嗯，這回有衣服有褲子, 還多了張便利貼。
程知垂下眼看清了便利貼上的字。
“家裏沒菜了，我去買點菜給你做飯。我還煮了點粥在電飯煲裏, 餓了的話就先吃點墊墊肚子。”
程知微微挑眉，把便利貼小心翼翼地折好之后就放回原處。
還算有點良心，他想。
在程知換好衣服之后, 他就邊扶著墻邊揉著自己酸到有點發漲的腰一步一步地往浴室挪去。
推開門, 浴室裏的陳設已經變得和之前一樣整潔了。
程知走到洗手盆前，看著面前的鏡子陷入了沈思。
昨天…要完事的時候。
宋柏意抱著他進了浴室，說是要給他洗干凈再睡。
然后不知道為什么，兩個人膩膩歪歪著, 程知就被迫雙手撐著洗手臺冰冷的臺面。
他身前是浴室裏有點微涼的空氣，身后是宋柏意溫熱的體溫。
按照這個角度來說, 程知只能雙眼渙散地看著鏡子裏的自己。
過了一會之后，他就看到自己身后的宋柏意，低頭靠近了自己的耳朵。
與此同時，他感覺到宋柏意輕輕地咬了一下自己的耳垂。
下一秒，溫熱的氣息就灑在他耳間，與之相伴而來的還有宋柏意低沈溫柔的聲音。
“寶貝，你看著鏡子臉紅的樣子好可愛。”
聽到這話，程知撐在洗手臺上的手差點打滑。
他只能哆哆嗦嗦地咬著自己的下唇，然后開口道。
“你，閉…閉嘴。”
想到這裏，程知深吸了口氣緩解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然后他就擰開水龍頭，捧起來了一把手往自己臉上潑。
程知邊洗就邊在心裏罵道。
花樣可真他媽多。
洗完臉，程知扶著墻走到了客廳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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