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二樓已經(jīng)只剩半邊,另外半邊不翼而飛,和旁邊的露臺一起擴(kuò)大成了大天臺。
至于旁邊四間矮房,連地皮都被掀掉了三尺。
嗯……
打地鋪好像沒有露天打的情況。
身旁的栗子香似乎還挺得意,捂了捂臉,羞臊中帶著些理直氣壯道:“長清你不要多想哦,我只是幫工匠們省點(diǎn)拆遷工夫,這幾天我要去找工匠改造這里了。”
“行吧……哈士奇要是有你這本事,地球可能都被拆了。”
“哈士奇是什么?”
“我們那的一種狗。”
“哦。”栗子香眨眨眼,翻手摸出一粒大青棗塞進(jìn)牧長清嘴里,遲疑道,“長清真的不想和我住嗎?”
牧長清嘎嘣一口,面色怪異道:“從男人角度來說……說不想是假的。”
“那你干嘛還推三阻四的呀?”
“我……我怕你哥。”
“噗嗤……”
栗子香忍不住笑出聲,再次拿出個蘋果遞給牧長清,輕笑道:“放心啦,哥哥才沒資格說我,我可是學(xué)他的~”
話是這么說,該忐忑的還是要忐忑,畢竟雙標(biāo)是人的本能——對于妖應(yīng)該也是這樣。
還有……
兩人的關(guān)系從今天開始算是徹底變質(zhì)了?
師父都開始不用“師父”自稱,改用“我”了,自己也下意識不叫她師父了。
變化快得莫名其妙又好像理所當(dāng)然。
假如兩人面前有個進(jìn)度條,牧長清毫不懷疑她會直接跳過開頭,快進(jìn)到相親相愛。
可是……這才認(rèn)識不到十天,總感覺一時半會兒接受不了……
唉。
正想著,腦海中傳來一聲輕響:“叮——新任務(wù),教栗子做水果沙拉,獎勵二十個徒弟值!”
“……”
………………
此時,遠(yuǎn)在萬里外的某處山林瀑布旁,一名正在下棋的男子忽然打了個噴嚏,仰頭罵罵咧咧。
“日了狗了,臭妹妹估計又在說我壞話。”
他長著和栗子香有幾分相似的面龐,頭發(fā)及肩,發(fā)色雪白,整體偏陰柔。
腦袋上也有一對白色狐耳,身后同樣有好幾條白色狐尾,唯一的區(qū)別在于尖尖上不是粉色,是純白。
他剛說完,旁邊一名長著狗耳朵,蹲在地上嚼草葉的干巴黑瘦男子瞪了他一眼:“狗姜晨,老子早晚把你雞兒掰折了,看你還亂日……嘔,日了狗了,這草有毒。”
“……”
眾妖看傻子一樣看著他。
他呸了兩口,又拔了一株同樣的草咀嚼起來,分析道:“不過毒性不大,味道也還行,你們要不要嘗嘗?”
眾妖:“滾!”
“我掐指一算,你早晚要死在吃上面。”姜晨偏頭說,一只手在棋盤上悄悄挪動。
下一秒,他手被摁住,一名身材魁梧,頭頂牛角,且左肩有刀疤的男子抓住他手。
眼睛瞪大,怒目而視,嗓門大得能傳出去幾百米:“姜晨,你怎么又悔棋?光這一盤你可悔了六次了,要臉不要?”
姜晨咳嗽兩聲,將手抽回,絲毫不覺得尷尬道:“你吼那么大聲干什么嘛?悔棋是我手干的,你要罵就罵它好了,罵我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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