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上一次這樣做是在生與死的關頭，是被迫的，而這一次沒有任何負擔，只是為了宣泄，宣泄那些郁結在他心頭的愁緒。
易淮抓緊了身上的安全帶，感受著胸腔里那顆心的跳動。
連窗外的景色都追不上他們，仿佛能夠將惡劣的暴風雨甩在身后。
“我很害怕?！?
一旦放松下來，他強行壓抑的情緒就再無法遮掩，他的聲音里帶著戰栗和喘息，“我不知道這樣做對不對……”
其實他心里很清楚，他們無法真的抵達月亮。因為他們都是生活在地面上的人類，沒有辦法離開氧氣和水，沒有辦法長出翅膀到荒蕪的月亮上生活。
但他同樣沒有問聶郗成要帶他去什么地方——對于這個人他有一種深入骨髓的信賴，不論他做了什么，不論他要去什么地方，總有一天他會回到這個人身邊。
有些話他沒辦法跟喻堯和何坤說，在他們面前他需要表現得鎮定又強勢，作為一個完美的繼承人向他們發號施令，唯獨在這個人面前，他不需要再壓抑自己。
在聶郗成面前，他只需要做易淮。
“之前我問過你報仇的滋味怎么樣，你告訴我不怎么樣，當時我還不明白，現在我知道了?！?
他的余光看到自己正在不可遏制地顫抖，便用力地抓住了那條手臂，衣袖的布料在他的手指下皺成一團，他閉上眼，嘶啞的喘息從喉嚨中泄露，“我給莫政雅打了足夠摧毀成年人心智劑量的lsd，看著他踩下油門，接下來是這樣的天氣，他絕對不可能生還，所以換而言之是我殺了他，我殺了他，因為他害死了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所以我殺了他……不止，不止是這樣?！?
在莫政雅之前還有唐高卓和那輛重型卡車上的兩個人，他們都是死在他手上的亡魂。
“那你后悔嗎？”
聶郗成的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但易淮知道他其實就在自己身邊，自己甚至還能感受到他的體溫和他身上那股沉默無言的力量。
正是這個人身上的這些東西支撐著他，讓他不至于從內部開始徹底崩塌——他不是個堅強的人，從來都不是。
“不。”
易淮搖搖頭，他的肩膀劇烈地抖動，帶動整個身體都不由自主地蜷縮起來，連同出口的話語都含混不清，于是他又放大音量重復了一遍，“不。”
這樣的答案倒是沒有出乎聶郗成的意料，看著此刻的易淮他就像看到了過去的自己。他們的痛苦和掙扎都是如此的相似，相似到他禁不住想要質問命運為什么要把一個玩笑重復兩遍。
許久之后易淮終于放開了自己，他的力氣很大，衣袖下的手臂鐵定會留下淤青，他深呼吸一次、兩次，壓下那些脆弱的失態，“一點也不，我會痛苦害怕，會整夜整夜地睡不著，但我不會后悔。就算讓一切重新來過，我還是會殺了莫政雅，還是會在那條路上對那兩個人開槍……”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書友正在讀： 斗羅：開局簽到誅仙劍 人在港綜漂到失聯 我的世界：這玩家有億點強 他自地獄歸 流浪少爺尋天道 詭異玄幻我的人生模擬器 鐵血大明1625 我的獸人老公 和前男友營業后成了國民cp 我的美女明星老婆 玄界之門 勒胡馬 天然屑玩家的攻略游戲 帶空間穿成四個縮小版反派崽崽的后娘 高考后的假期 在成為朽木白哉的日子里 萬界之無限副本 庶女醫香 最強小少爺 絕世贏家初六蘇梅 椿城秘事(H) 北樓閑上 修 余生請多指教顧醫生 都市之神級道士系統 步步登仙傳 重生之高武崛起 貴妃無寵卻有孕了 崽崽撕碎反派劇本 墮落淫女神 九轉狂沙變 田源林秋月 斗羅大陸之夜白 幻想農場 頂流男團 瑯環曲 撿個王爺當妹夫 孤山城之兇神降臨 橫推諸天：開局小李飛刀 文娛之跨界天王 醫手遮天[穿] 國師（NPH） 男主是我前男友[快穿] 冰雪映象3·逐鹿[花滑] 我家AI每天都在氣我！ 醫生和男護士[BDSM] 絕域神王 穿越：天降傾城妃 客官，要酒么？ 穿成寡夫郎之后 小傻夫也要考科舉 攝政王他不按套路走[穿書] 穿越古代日常 養云 販賣心動（表兄妹1V1） 被迫嫁給反派后 祖宗六歲半：七個哥哥團寵我顧遲遲傅西城 在校園綜藝深陷修羅場后我爆紅了 高門主母 丑奴 天才煉丹師 王爺的婚嫁盲盒很甜 從武王伐紂開始建立千年世家 少年風水師梅花圣手 重生之報應 秀色襲人 夜的命名術 珈藍記之千年風雅 交迭的平行線 雨落影視諸天 偷心高手 重生萌妻有點甜 真千金是美食大佬 長得美還拼命[娛樂圈] 丁二狗的肆意人生 重生之誘君入懷 羅喉 咬一口弦月[競技] 傲世妖嬈 不及格戀愛 快穿之我是黑心蓮 小杰慧琳坐車后排是什么 枕上暴君：傾城銘術師 偏離的軌跡 七界秘聞錄 雖然穿越了但也要好好生活 咸魚反派只想茍命 重回九零科研致富 棄婦歸來（重生） 異版日本頂級大劍豪 總裁，我不賣了 醫王出獄，重囚犯集體送行 清之以柔媚上 文明之萬界領主類似的 背叛 未婚先孕不允許（校園1v1 SC） 劍網三：沙雕玩家助我超神 和離后嫁給渣王死對頭 斗羅之霍雨浩的重來人生 開局終極武力系統 洪荒：在天庭當太子太難了 竹馬飼養指南 寧安安宋均彥 絕色獵人 風水神醫皮劍青朱栩諾 斗羅：穿成唐三他妹后和蕭炎HE 神級系統萬界大店長 熊學派的阿斯塔特 囤貨求生，從極寒開始 重生巨龍之掠奪進化 替身能有什么壞心思 (娘娘腔同人)耀遜 新娘必須是女的?！ 幸孕成婚：甜妻么么噠 許你一世情深 太陽是我殺的（吸血鬼 1v1） 借種（H） 一寸星 請叫我賽博鬼王 獨寵冒牌妻 女帝陛下的邪神國師⊙第一卷⊙全書完 痊愈 小皇子他害怕極了 斗破之炎帝火炫 孤竹王 帶著糊涂系統追反派 美漫：都變種了還當人干嘛 投喂冰箱里的寒災小人國 攝政王的小嬌娘 過分占有欲 小瘋狗 綜影視之色即是空 快穿游戲 梅花圣手吳崢 重生時代有空間 二爺和他的奴才們 尸罪 一人之下，一念蠱仙 請于標記有效期內 諸天降臨：滿級天賦 夢幻俱樂部 職場新貴 面具型人格 死神降臨美利堅 陽光海岸 離婚后，億萬萌寶要我嫁他爹舒婳穆木 北宋閑王全文 言笑晏晏 大秦位面急診室[秦] 他與世界一塊長大 一支玫瑰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