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鏡面的時候有霧氣彌散嗎?”
法顯搖了搖頭。
花千遇皺了眉,不滿的說道:“怪哉,我看便是一團霧氣,模糊不清,難道說我是一個陰險的人嗎?”
花千遇絕對不承認是她心術不正,一定是這破鏡子有問題,不停的自我催眠。
她過于糾結這事,法顯的異常也顯得不那么重要了。
花千遇翻來覆去的看鏡子,企圖能看到一點零星的畫面,即使把鏡子瞪穿了,也什么都看不到,她長嘆一聲,郁卒的說:“要是能看到未來發生的事就好了。”
法顯看她有氣無力的枕著交迭的手臂趴在桌面上,滿眼的失望,想要出言安慰卻不知該說什么。
他不知方才看到的畫面,是不是未來發生的事,不過這都不是一件好事。
他不能再和花千遇糾纏不休了,他不曾后悔舍身救她,只是不該起情動念,妄動真心是錯,執迷不悟也是錯,他錯的太多了,情迷欲海漂泊四年之久,也該幡然悔悟了。
法顯體內灼燒的熱血,熱到極致,然后就直接墮入冰河之中,滿心冷寒。
花千遇看著法顯突然靜默下來的神情,問道:“你怎么不說話了。”
法顯回視她一眼,微微垂眸:“施主為何想要知道未來。”
花千遇未經思考,脫口而出:“廢話,當然是為了回家。”
正沉浸在回去之后美好生活的幻想中時,她猛的意識到說漏嘴了,思緒飛轉的想著怎么補救。
她打了一個哈哈:“回家……早日發財。”
法顯看向她,沒說話,眼底滿是不信任。
每當談及她的過往,她總是會轉移話題,那日在隱玉山上的一個吻,也是為了他不在追究,而起的脫身之法。
他回到中原之后,曾休書一封托紀河譜查過,卻也沒找到任何線索。
時至今日,兩人已不是泛泛之交,甚至有難可言明的親密關系,可他對于花千遇還是不甚了解,他不知她的身世,她為何要來中原,以及她費勁心思尋這么多絕世珍寶有何用。
花千遇自己都不相信,她腦抽想出來的破理由。
“天色已晚,我就不打擾法師安寢了。”她起身準備要撤了,走之前還不忘叮囑道:“鏡在人在,鏡若不在……”
后面的話她沒有道出口,只是扔給法顯一個你死定了的眼神,讓他自己去體會。
法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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