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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正常人當不得聞?wù)咧祝? / 2）

閆富學說道：“國泰民安，荒蕪絕跡，那么凝淵圖就會光澤飽滿，氣勢雄渾，比如咱們祝望的兩幅凝淵圖，就始終比其余四國的六張凝淵圖更顯得完美。反之，若是國亂無道，君王失德，就必然會令凝淵圖蒙塵。當然，若是淪落到被荒蕪污染，凝淵圖的反應(yīng)就更會特別激烈。”

王洛打斷道：“還有這個設(shè)定？”

閆富學便解釋道：“有的，比如昔日周郭國主君長生禍亂長生宮，史料記載周郭凝淵圖幾乎日日滲血！只是被君長生用強硬的手段予以遮掩，直到事后君長生被殺，凝淵圖的異狀才暴露出來。”

“當然，君長生的案例，屬于反應(yīng)特別激烈的。一般來說，除非被荒蕪滲透到腹心要害，否則凝淵圖的反應(yīng)最多就是蒙塵、銹蝕、或者邊角枯黃等。原因則多半與該國和周邊區(qū)域的現(xiàn)時狀況有關(guān)，比如子吾曾有海嘯天災(zāi)，傷亡數(shù)以十萬計，而當時的國主卻昏聵無能，救災(zāi)反應(yīng)遲緩，使得人禍助推天災(zāi)，海嘯之后又有大瘟疫……史料記載，子吾的凝淵圖，因此霉變了十分之一，周圍縈繞有淡淡的腥臭味道。”

韓谷明也說道：“此事確有記錄于史料之中，十三年前金鹿祭時，國主大人也曾講給我們一眾屬臣。”

閆富學又說：“如今月央人的凝淵圖，給我的觀感就類似于史料中記載的子吾凝淵圖霉變！必定是其國內(nèi)治理失序，有民怨積累所致。要說有多嚴重，至少對咱們祝望而言不算多嚴重。而要說不嚴重，月央是咱們拓荒行動的第一支援點，一旦出了什么差錯，將直接威脅到茸城的安危。所以此事在我看來，總歸需要鄭重對待，或許可以派出使節(jié)團隊前往月央，說明相關(guān)情況，至少要補天君進一步確保，拓荒期間白鑰城的支援作用必須得到發(fā)揮！”

這番諫言，可說是理性而中肯，韓谷明聽后，緩緩點了點頭：“我會將相關(guān)情況轉(zhuǎn)告金鹿廳，由國主定奪。你在白鑰城采集的一手資料都留給我，我一道報給金鹿廳。”

閆富學于是又將一本小冊子一道放上書桌，便要轉(zhuǎn)身告退。

而臨行前，韓谷明又說道：“這次任務(wù)之后，你就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吧，你天天念叨孫女的婚事，卻也沒怎么正經(jīng)陪過她。”

閆富學聞言一愣，而后呵呵笑道：“所以我這不是才想著給她找個好夫婿么？”

韓谷明沉吟了下，手指在桌上一敲，于是一碟清香怡人的點心出現(xiàn)在桌面上。

“這是前段時間內(nèi)務(wù)府的人來訪時留下的點心，我個人不喜甜食，韓瑛也不大習慣悠城的口味，不如送給小瑩，當作禮物吧。”

閆富學笑道：“那就多謝總督大人了，這也算半個御賜的寶貝，小瑩她肯定喜歡。”

之后，韓谷明也不再留他，而待閆富學走后，韓瑛便嗒一聲回歸書房，看著桌上的空碟，幽幽嘆了口氣。

但也僅僅是片刻的嘆息罷了，因為她很清楚，韓谷明絕不會無緣無故拿青果兒餅做禮物。

而韓谷明也沒有讓她失望。

“閆富學恐怕已經(jīng)被污染了。”韓谷明說話時，臉色已經(jīng)陰沉地嚇人，渾身上下都散發(fā)出令人膽寒的煞氣。

韓瑛些許驚訝：“當真？！剛剛的對話過程我都在旁看著，并沒看出任何破綻啊！”

“所以問題的性質(zhì)就更嚴重了。”韓谷明說道，“前面的任務(wù)匯報，說辭、態(tài)度，結(jié)論，的確沒有任何破綻。但是最后提到孫女時，他說錯話了……他的孫女根本不叫小瑩。”

“啥！？”此時就連王洛都繃不住了，“前面那么復雜的情報都處理妥當了，最后卻記錯了自己孫女的名字？！就這還念叨著給孫女找夫婿呢？”

韓谷明沉聲道：“因為他孫女早在十年前就因他的失誤而意外去世了！他本人深受打擊，幾乎無法恢復正常，是我以黃粱迷夢，抹去了他的記憶，并為其構(gòu)筑了一道心理虛像，讓他自欺欺人的以為孫女還活著……但這類虛像精巧而脆弱，顯然禁不起荒毒的侵蝕。而沒有虛像存在，他恐怕根本記不起關(guān)于孫女的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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