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你……”
明明就不是去見姜飛魚,而是約了顧昀一起逛花燈,為什么要騙他?如果他知道,就不會滿懷欣喜地做花燈,做壞了一只又一只,更不會像個傻子一樣,等在天然居樓下想把自己親手做的花燈送給她。
呵呵!
“是,我今晚確實去了青紅館,但是不是我主動要去的,我是被人綁架了,三個壯漢五花大綁地把我賣進(jìn)去的,我有的選嗎?那個時候你在哪里?”
“綁架?”
“如果不是我機(jī)智,下次見面我可能就是青紅館的花魁了。你不問青紅皂白,一上來就要掐死我,理由就只是因為我食言了。”
姜沉魚哽咽著,質(zhì)問道,“姜堰你捫心自問,你是關(guān)心我嗎?”
“……”
他怎么可能不關(guān)心她?姜堰擰緊了眉頭,將唇抿成一線,眼底有化不開的黑墨,見他不說話,姜沉魚冷笑,“沒錯,你并不關(guān)心我,你真正關(guān)心的是那個對你好的人,不會騙你,隱瞞你,無條件站在你這邊的人,無關(guān)這個人是誰。”
“他可以是我姜沉魚,也可以是王沉魚,李沉魚,張三李四王二麻子,都行,不是非我不可,所以你在我這里裝什么受傷,你會感到受傷是因為你只在乎自己的感受,別這么看著我,我有說錯嗎?”
姜沉魚一口氣將積壓在心底的話全部說了出來,姜堰瞳孔緊縮,黑色的眸子仿佛兩個幽深的旋渦,藏著看不清的情緒。
“你累了。”
“……”
姜堰的語氣很輕,輕得姜沉魚差點(diǎn)沒有聽見他說了什么,姜沉魚心不由得抽疼,她的話是不是說的太重了。
姜堰就從窗戶里翻了出去,消失在了晨霧之中。
他灰敗的臉色幾乎和灰白的天穹色融為一體,在姜沉魚問出這些問題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完了,他的卑劣齷齪和自私無處遁形,她都知道了。
所以他逃了……
他像是一個倒臟的賊,落荒而逃,不敢直視她的眼睛,生怕她會說出更多傷人的話,那些都是他無法承受的。
一路失魂落魄地回到偏院,原本死氣沉沉的院子,因為她的時常光顧而變得生機(jī)勃勃,在這個寒冬開出了許多不知名的小花,就如同她的笑容,一直在自己的眼前綻放。
“主子?”
“……”
姜堰沒有吭聲,仿佛聽不見一樣,進(jìn)了房門,換了一身玄色勁裝便飛身出府,阿文和阿武兩人面面相覷,齊齊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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