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寄忱沉默著沒有伸手去接。
香煙前端蓄了一截煙灰，傅寄忱從唇上拿下煙，吐出一口煙圈：“煙灰缸。”
傅寄忱看著她手忙腳亂，覺得挺逗，笑了起來：“扶手箱里。”
沈嘉念抬頭沖她抿唇笑了下：“很快就弄好了。”
沈嘉念思想集中，沒注意到他什么時候靠近，嚇得肩膀聳了下，沒理他。
“還在忙？”周容珍端上來一道雞湯，笑問。
傅寄忱和沈嘉念前后腳進屋，一個女傭快步走到跟前，接了傅寄忱遞過來的大衣，掛到衣架上。
周容珍愣了一下，轉身去廚房把菜端到餐桌上。
傅寄忱迎上她的目光，意味深長地笑：“沒給人點過煙？”
沈嘉念神色意外，脫口而出：“有病。”
“沒有。”沈嘉念老實回答。
聽到聲響的周容珍前來開門。
看她的表情，像是肚子里藏了一堆話，他怕她憋壞了，不如說出來。
“晚飯備好了。”周容珍笑笑，看著傅寄忱說，“先生是想休息一會兒再吃，還是現在就開飯。”
坐在副駕駛的宋舫第一次跟沈嘉念正式打照面，出于對她的好奇，從后視鏡里多打量了她幾眼。
周容珍到客廳里，從茶幾上拿起一張正紅色的請柬，上面鏤空雕刻著“囍”字，邊緣有燙金的玫瑰花紋，應當是喜帖。
沈嘉念覺得自己就不該多余跟他提這個，不想繼續討論，于是輕飄飄地帶過：“好奇而已，沒什么。”
沈嘉念呼口氣，繞到另一側，拉開車門坐到他邊上。
傅寄忱好整以暇地看著她，那灼熱直白的眼神直看得她頭皮發麻，她抖著手滑開打火機的金屬蓋，一簇淡藍色的火焰竄起，湊上去給他點煙。
傅寄忱回身瞥了眼沈嘉念，下頜抬了抬，對她說：“我上樓洗個澡，你先吃。”說著話，人已經邁進電梯。
他沒見過傅寄忱和這位新助理私下相處的樣子，哪里想得到會是這種畫風。這真的是助理嗎？他看兩人之間的互動更像情侶。
這就是忱總新招的特助？
“在想什么？”他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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