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峰一聽忙道：“我肯定好好伺候師傅老人家。”
他興奮的跟在小張身后，直到走進離家不遠的獨門獨戶他傻了眼。“小張叔叔？師傅就住這里？”
在他的想像中，師傅就應該是世外高人，不說住在大山里也得住在偏僻的地方。
可這里住的，都是各單位上班工作還不錯的，最少比他們這些租房子的要少上不好。
關鍵的關鍵，這家人他認識啊。
那老頭，六十左右歲，據說參加過抗戰和解放戰爭，后來受了傷就退休回家，前些年他兒子上前線沒回來，老伴也沒了，他就成了五保戶，據跟前鄰居們說，這個人性子可孤僻了。
可沒聽說他會什么功夫啊？
小張照著他的腦袋拍了一巴掌，“瞎尋思什么呢？跟我進來就是了。”
老頭穿著黑色舊夾襖，坐在炕上抽旱煙，看到小張不咸不淡的打了聲招呼：“來了？”
小張敬了個禮，很是恭敬的說：“武老，這位就是梁副團長和您說過的李毅峰。”
武老又嘬了一口旱煙，吐出口煙圈才說：“叫什么武老，叫老武就行。”說著朝李毅峰咧了咧嘴，“小子，認識我不？”
李毅峰看了眼小張叔叔，見他只是看著武老沒有看他，他上前一步鞠了一躬，“認識，武爺爺好！”
沒錯，他認識這位武爺爺，家離著不遠時常能見過，有一回他和小孩打架，這位武爺爺還拉架來著。更關鍵的關鍵，老爺子院子里有一棵沙果樹，前幾年他還小呢，還淘氣，夏天和小朋友們一起去偷過沙果，被老頭追出好幾百米遠……
現在想想老人家不會因此厭了他不收他吧？
李毅峰有些忐忑地看著老人，“武爺爺，對不起，以前我不知道……”
老頭揮揮胳膊，那幾個特別孔武有力，“你們幾個小兔崽子這二年怎么不來偷沙果了？”
小張笑道：“武老認識毅峰啊？那太好了，您知道前些天破獲的那起敵特電臺案吧，就是毅峰找到的，這孩子無意中立了好幾次功了。”
武老從鼻子里哼了哼，這小子說這么多干嗎？不就是怕他不收嗎？
他都答應了小梁子，能不收嗎？
何況，這孩子那股狠勁，他也挺喜歡的。“行了，你回去吧，告訴小梁，這孩子我收下了，叫他以后少給我找麻煩。”
小張立刻笑道：“是！”說完趕緊朝李毅峰擠眼睛，示意他趕緊叫師傅。
現在可不興磕頭拜師那一套，武老把小張攆走才叫李毅峰過去，捏捏胳膊腿，在他焦慮不安中嗯了一聲：“行了，以后每天早上五點鐘過來練兩個鐘頭，能做到吧？”
早上他要撿煤核，不過可以往前挪一個鐘頭，他站起了身體道：“能，師傅。”
武老牙疼般嘬了口牙花子，“打住打住，以后不準叫師傅，叫武爺爺就行。”
這是不肯收他嗎？
李毅峰有些急了，“師傅……”
“停，你少給我找麻煩。想跟著我學，就要聽我的。一不準叫師傅，就叫爺爺。二不準出去宣揚，我可不想被人盯上，知道不？你要能做到，你就來。你要做不到，干脆，哪涼快哪呆著去！”武老不耐煩的擺了擺手，“回去吧，能做到明早就準時。”
李毅峰無奈只好退出來，在人家門口站了好一會才蔫頭耷腦的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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