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大驚失色道:“你們禁軍怎么可以在地方上隨意抓人,誰給你的權力?”
“官家給的!”
趙駿從腰間掏出皇城司的腰牌道:“我還是皇城司的人,從去年開始,官家就賦予了皇城司審查、緝捕之權,事我撞見了,皇城司辦案,合情合理!”
縣令先是一愣,隨后大叫道:“縱使你身負前往潁州建立皇城司的重任,但這里是亳州!”
“沒關系。”
趙駿笑道:“至少現在皇城司還尚未劃定各地域管轄,官家和知院給了我們便宜行事之權,也就是只要讓我們撞見了,都有管的權力。”
縣令頃刻間面如死灰。
去年皇城司在汴梁大顯神威的消息自然傳遍天下,抓了多少貪官污吏,砍了多少犯罪之人,早就有所耳聞。
雖然皇城司現在權勢僅限于開封府,但那位高高在上的知院老爺要將皇城司遍布全國,在各縣、州、路都設立分務的事情早就在朝野傳開。
據說今年到明年就要在全國建立,恢復當年武德卒的榮光。
而且比武德卒更甚的是,以前武德卒至少在地方上是沒有緝捕權的,現在的皇城司有了,對方能上達天聽,此事就真的難辦了。
“抓人!”
趙駿也懶得跟他廢話,一聲令下,在所有的驚恐中,數百名士兵蜂擁而至,將他們抓捕。
王大地主猶自還叫嚷,說他弟弟和郭知州一定會稟報朝廷彈劾他濫用法度。
顯然在地方上囂張慣了,自以為家里出了個中高級的知州官員,在一個縣里就可以為所欲為,卻不知道此時朝廷早就已經變了天。
周圍禁衛軍們很快把王家的人全部控制住。
石縣令臉色慘白,渾身氣得直哆嗦,他萬萬沒想到皇城司現在如此囂張,到了地方上竟然還敢隨意抓人。
那么為什么對方敢于這么做呢?
因為對方有兵馬。
石縣令手底下畢竟只是幾十個衙役捕快,跟對方數百人的正規軍比起來,完全不在一個層面。
所以他并沒有輕舉妄動,而是勉強露出個笑容道:“好了,人你也抓了,那審問的事情,就應該交予本縣了吧。”
“你想啥呢。”
趙駿瞥了他一眼道:“剛才沒聽明白嗎?皇城司有緝捕、審問之權,這里面要是審出你的事情,你也別想跑。”
縣令臉色頓時漆黑。
趙駿揮手道:“把一干涉案人員全部帶回船上。”
當下禁衛軍們抓了一百余人,包括王家的家丁,周家的人,全部用繩子捆住綁走,一路上各種哀嚎求饒不斷,士兵們不為所動。
這些人是趙禎派過來保護他的兩營士兵,在應天府的時候趙駿就已經與他們匯合。
由于亳州就在應天府南面,距離不遠,所以雖然趙駿走的水路,他們走陸路,卻同樣能夠一直跟隨在他身后,前后相距不足二十里,此時迅速能夠跟上。
把人抓回去之后,趙駿勒令江大郎審問,又讓自己親自帶隊連夜趕往酂縣縣城,抄了王大地主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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