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來之前打好了招呼，走進去沒多久，便看到聞諾帶著尤裏從他那艘自帶的飛船中走了出來。
雖然日常交談起來的時候，聞諾還是跟最初那樣，要先對他說話、發問，才會慢半拍地接話和回答。
但是一說起他的專業，也就是拍攝工作的時候，他便成了主動的那一方，發起言來不僅十分順暢有條理，并且還相當敢說。
“我能看看你的翅膀嗎？”
盡管這裏都是自己人，可江挽一直還都挺分得開，處理這些正常工作事務的時候是一個她，守護城市與怪物作戰的時候又是另一個她。
不論是之前一直一起共事的秋天，還是現在時刻都跟隨在她身邊的阮文君，都是從不提及她的另一面。
所以乍的聽到聞諾這樣一句話，江挽還楞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我有翅膀？”
聞諾一臉認真：“作為一名合格的導演，了解當下流行的趨勢還有觀眾們的喜好都是必要的。”
他這邊剛說完，江挽就收到了尤裏給她發來的一個鏈接。
點進去是個視頻網站，再一跳轉便開始自動播放其中一個視頻。
視頻內容不是別的，正是昨天她驅使著戰斗機甲及時趕到救場，然后當著一眾人的面展開翅膀先飛下，隨后又飛了上去擋住了所有試圖穿過機甲沖向人群的怪物群的全過程。
看完視頻，江挽又看了眼發布時間和播放量。
昨天晚上近八點發布的，到這會快十一點，短短十五個小時內已是有了高達千萬的播放量，而且同時在線觀看的人數逼近十萬。
這么直觀的數據，確實足以表明觀眾的喜好了。
而且江挽很少有這種影像視頻流傳出去，就算是之前暮先生是人形怪物這個身份遭到曝光，她也跟著被牽扯進去時，大多數人都只是猜測而已，并沒有實際的證據。
但是這個視頻，就完全地揭開了她神秘的面紗，讓全世界的幸存者們，都認識到了只存在于傳聞中的“蝴蝶酒館主人”。
也讓所有人確認了，她的確并非是什么尋常的異能者，而是有著超乎想象的力量的怪物。
——還是會保護他們的怪物。
隨著各種各樣的聲音出現，人們對她是尊敬還是厭惡，又或者是恐懼還是崇拜，其實都已經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她這次是真的火了。
火到無人不知涯城，無人不曉蝴蝶酒館有個江老板。
江挽略微翻看了一會視頻下面的熱評，然后才默默收起手環，知道了聞諾提出要看她的翅膀的用意是什么。
他希望她能以展開翅膀的姿態來拍攝這支宣傳短片。
這樣一來，就絕對不會有人隨便劃過這支短片，而是會忍不住地看完。
想到這個，江挽就不由暗自失笑，她還以為聞諾是那種絕不與常人同流合污，就算無人欣賞也會堅持另類想法的那種天才。
結果居然是個有好的噱頭就得緊緊抓住，并發揮出其最大的價值，非常能順應流行變遷的專業工作者。
不過從他之前制作的各種很能抓住眼球的廣告宣傳片就該知道了。
“沒問題，但要等到拍攝的時候再看。”
聞諾烏黑的眼眸亮了一瞬：“好。”
而以現在的技術，就算要用到實景，也是完全不需要真正去到外面拍攝，直接在那些由黑幕罩住的空間內就能完成。
江挽一開始還以為是什么綠幕摳圖升級版，但進去之后就發現完全不是一回事。
在燈光打開的時候，周遭就在轉瞬間變成了真實的涯城。
天幕之下，高樓林立，不論是下方緩慢行駛的無軌電車，還是上方飛速駛過的空軌電車，都仿佛是真正跟她一起存在于這個狹隘的空間內。
江挽展開雙翅后，就還當真是能在一棟棟高樓之間穿梭飛過，時而一掠而過，時而短暫停留，完完全全就是身臨其境，毫無虛假之感。
就在她都是有些沈浸在了裏面，甚至起了幾分玩心的時候，就聽到聞諾的聲音忽然傳了進來：“好了。”
？
這么快？
眼看著燈光暗了下來，恢覆成有著一定能見度的黑暗之后，江挽還有些遺憾，然后才收起了翅膀，從黑幕之中走了出去。
聞諾倒是一副知足的表情，像是剛剛已經看夠了她的翅膀。
“給我半天時間，晚上就可以正式開始投放了。”
他這邊速度一向飛快，江挽并不意外地一點頭，然后隨口問了句：“最近在忙些什么？”
她上次給他活干的時候，還是宣傳《永恒國度ol》，他很快就完成了。
這幾天就沒什么事了，但看他和尤裏仍然是一直窩在飛船中忙著什么。
然而聞諾在辦完正事，心思又飛走了，只是嗯了一聲，并沒有具體答覆她的意思。
江挽一頓，然后正要作罷地先行離開的時候，手環便響了起來。
【尤裏】：聞諾在制作他在這個世界的第一部作品，女士您很快就會看到的。
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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