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思瑜越想越齒冷,憤怒和不敢置信充斥著她的大腦,讓她別的什么都顧不上,抓起手機(jī)就想給周京墨打電話。
她想問問他,他到底想干什么,到底有沒有顧念過他們兩家,他們兩個人的情誼!
撥出去的電話嘟嘟響過幾聲,她屏著略微急促的呼吸一直聽著那聲音,數(shù)著到底響了幾聲他才會接聽。
然后聽到對方直接掛斷了通話。
憤怒瞬間被冷卻,然后像低溫帶來的發(fā)燒癥狀一樣,她渾身都緊繃著有些發(fā)熱,那種想要大聲喊叫尖銳質(zhì)問的情緒卷土重來,更加洶涌。
她大腦里一片空白,只有手指在機(jī)械地重復(fù)撥出電話。
握著手機(jī)的左手緊緊捏著手機(jī)殼邊緣,美甲磕在外殼的精美鉆石飾物上,快要被撬離指頭似的。只是,這樣的疼痛也沒讓她冷靜下來。
眼看著撥出去的電話沒有一個能打通,寧思瑜眼神木然,在能重新思考之前仍舊繼續(xù)重復(fù)著這個撥號動作。
直到中途,屏幕上突然跳出別人的來電提示。
是寧知夏。
平常她幾乎沒接到過寧知夏的電話,甚至連對方名字號碼都沒存過。兩個人很有默契地對彼此眼不見心不煩,不會有主動聯(lián)系對方的可能。
就算是嘲諷,也是面對面說出來,那樣傷害力要更強(qiáng)一點(diǎn)。
但她看見那串號碼,又很清晰地記得那就是寧知夏的。
相比通訊錄里“弟弟”“媽”“爸”這三個親密名字下的一串陌生數(shù)字,她對這個號碼居然更熟悉。
寧思瑜看著那跳動的界面,鬼使神差接通了。
雙方都沒有以正常打電話的通用語開頭,“喂”對她們來說也是友好過頭的表現(xiàn)。
稍微安靜幾秒后,寧知夏開門見山道:“有個好消息告訴你。”
她說的好消息,絕對不是什么好事,但寧思瑜壓制住紛亂的情緒,還是忍不住問:“什么?”
“寧斯云大概真的惹毛了周京墨,周氏把所有合作都停了。包括本來招商結(jié)束馬上就要開始盈利的多個節(jié)目,影視劇,多個一線明星代言。還有,之前和幾個集團(tuán)高管有關(guān)系的藝人,黑料都已經(jīng)送到警察局門口了。你知道這次要損失多少嗎?”
寧知夏的口吻愜意愉快,像在說一個極度惡心的死對頭被查辦了一樣。
“光是明面上的,就是十幾億。幾個一線明星如果真的一次性倒了,公司的收益會再次縮水。周京墨是真狠心啊。”
寧思瑜不耐煩,脾氣都快壓不住:“你到底想說什么?”
“這還不明顯嗎?蠢貨。他要舍棄寧家了。你是不是覺得他這么做是因?yàn)槟莻€情人?”
寧思瑜:“…難道不是嗎?”
“你們母女倆真是如出一轍的愚蠢。你真的相信有男人會因?yàn)橐粋€情人對合作對象下死手?你媽難道真的是因?yàn)閷幦A智愛上她了才讓她進(jìn)門的嗎?沒有利益糾纏,誰會大動干戈?周京墨可不是寧斯云那種皇位跟著***官傳承的蠢貨!”
把他們一家三個人都罵了,寧思瑜卻木然著臉,并不反駁,而是著了魔一樣追問:“所以是什么利益糾纏?”
“他找到棠家代替寧家發(fā)揮作用了啊。寧思瑜,你徹底沒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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