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你不會的！”我拿出那張卡片遞給她，“這個是你畫的吧。”
還沒接，反問道：“憑什么說是我畫的？”
“很簡單，在我發(fā)現(xiàn)之前，只有你離我最近。”我沒好意思說，差點兒被她推進(jìn)玉米地里。
她沒有否認(rèn)：“這是我接到父親電話后，回村委會畫的。因為我知道你想看看范國芝的相貌。本來想交給你，但是，你提出要去她家看看，我就想到了你要看范國芝照片，所以，就沒拿出來。可是，陳祿卻把照片燒了，你很失望。本來要在回來的路上給你，可是，被你給果氣到了，我只好用這種三只手的辦法給你！”
“你的手很快，練過雜技吧。”
她瞅我笑笑：“練過兩天。”
“我已經(jīng)知道了，‘淹死鬼案件’那張圖，也是你畫的。”
“送出這張卡片后，我就知道瞞不住你了。”她又笑笑，但笑容已帶了苦澀，“七月十二號中午，淹死了第二十六個人，我就畫了‘淹死鬼案件’那張圖，坐下午的飛機(jī)去的北京，第二天早上等在你上班的路上。”
“這么短的時間，你怎么知道我上班的路線呢？”
她神秘的笑道：“你們公安局破案不是有臥底嗎。”
我也忍不住笑了：“就是說，公安部有你的臥底了！”
“算是吧。”她點點頭，“我的臥底還說，這個案子，只有你才有能力偵破，所以讓我找你！”
“能說說這個壞蛋是誰嗎？”對她的“臥底”，我很想知道是誰。
她團(tuán)起手中的『毛』巾砸向我：“做夢！你能出賣自己的臥底嗎！”
我接過『毛』巾，放在一邊的茶幾上，說：“昨天吃飯的時候你也看到了，你們縣里的領(lǐng)導(dǎo)，包括公安局長，還有張智軍，都不想我們再調(diào)查這個案子，為什么只有你想要破這個案子呢？”
她很簡潔地回答：“第一，我不相信這么多人都是意外溺水！第二，我不能讓殺人兇手在我的家鄉(xiāng)繼續(xù)干壞事！”
“先別說案子能不能破，但調(diào)不調(diào)查我也說了不算，這還要聽領(lǐng)導(dǎo)的安排。而且，童組長已經(jīng)決定，今天晚上我們就離開這里了！”
她突然站起來，教訓(xùn)我道：“你是警察，你應(yīng)該做出犧牲！你有責(zé)任保護(hù)人民生命財產(chǎn)安全！你要是懦夫，你就回去！”
我耐心地說：“我們一點兒線索也沒有，這就又死了兩個人！”
她狠狠瞪我一眼：“要有線索，公安廳就破案了，還顯得到你！你是警察，你要調(diào)查啊！”之后，她情緒緩和下來，說：“原諒我，我的態(tài)度可能不對，你也有你的難處，互相理解。這件事，還是你自己決定吧！”
聽她的話，就好像我能夠做主一樣。
“我們不談這件事了。”我說，“去看看陳祿，可憐的人。畢竟我和他有一面之交。不知道尸體放在那里？”
“我來找你的時候，還放在河邊。我爸說，陳祿的尸體就不火化了，等他岳父岳母來了，和他老婆的骨灰埋在一起。”
“走吧，你帶我去一趟。”
我將門打開，準(zhǔn)備讓劉娜先走。但是，看門的那一刻，嚇得我退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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