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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囈語（小修）（3 / 3）

江扶風(fēng)回想起平揚村裏那與宣宜相似的稻草人，“百越巫術(shù)，我也只是聽聞過一二，不曾見過。”

阿蕪其婭側(cè)過頭盯著江扶風(fēng)，“我在族人中雖不是精通巫術(shù)之人，但也算得上擅長。我?guī)湍阌梦仔g(shù)試著治這位女子，如何？”

“這當(dāng)真能救她？”江扶風(fēng)持懷疑態(tài)度，雖是她對巫術(shù)知之甚少，但她向來是不信的。

“這世間萬物相生，你可以不信它，但不代表它不存在?！卑⑹徠鋴I笑笑，“借你此前在皇宮中所言，存在皆有其意義?！?

江扶風(fēng)無言駁之，只得接言，“她確實被人施用過巫術(shù)，以稻草捏成似她之模樣，配以生辰八字，再以長針扎入頭部?！?

阿蕪其婭點點頭，“我明白了。”

“可我覺得她變成這般模樣，并不是因為那稻草人?！苯鲲L(fēng)仍舊堅持著自己所想，“她曾經(jīng)歷過生死，又遭人十余年時間的虐待與囚禁。換做是我，興許只會變得比她更差。”

阿蕪其婭抬眼望向無邊長夜，略有感慨地道：“教我巫術(shù)的那位長者曾對我言，人心向來是覆雜之物，但畢竟是能思善勞的生靈，巫術(shù)從來不可達到支配之用。我能看出這女子對你的依賴，良藥其實已經(jīng)有了，但如何利用便是我要來做的事。”

與此同時未眠之夜，楚州。

細微的蟲鳴乘著風(fēng)聲入窗欞，案處，昏黃燈下映著一雙帶有疲態(tài)的眼眸。柳臣正翻看著近來楚州水運的記錄文書，其上密密麻麻的小字由著那指腹緩緩覆過。

不多時，他再拿出另一厚厚的記錄簿，一一比對著，卻是擰緊了眉，眼底閃爍著懷疑之色。

至天明，休憩一會兒的柳臣喚來沈故，將他案上的文書示予了沈故，“你且看看，有沒有察覺什么不對勁的?！?

沈故埋頭仔細看了半刻，抬眼問著柳臣，“這不是說明咱們楚州今年昌盛，水運比之往年興榮了不少？”

而柳臣目光沈沈，似是并不認可他所言。

接而沈故只好再斂目細察著，隨后他粗略地在案上借茶盞的水寫畫著估算后，輕聲咦了下，“京城一帶才經(jīng)疫病，正是耗費了大量物資調(diào)養(yǎng)生息之時，此時楚州何來如此頻繁的水運貿(mào)易？這等數(shù)目，比之從前楚州最盛之時都多?！?

柳臣始才頷首，“事出反常必有妖。去年雖是一舉擊潰了逃至楚州的荊州水賊，但畢竟其勢力范圍覆蓋極廣，再加上茫茫江湖，朝廷難以無遺地插手其中，我估計，如今仍活躍在水道上的水賊仍不在少數(shù)。”

“可這個和楚州近來極度增長的水運貿(mào)易，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沈故不解。

柳臣悉心解釋道：“水賊的活動，往往會借用普通百姓掩蓋他們的行蹤。而百姓之處并未有任何異常發(fā)生以致水運貿(mào)易增長，那只能是游離在外的水賊。”

沈故垂眼瞧著那簿上的小字，“可這才開春，如此大規(guī)模的行動他們圖什么？上回的教訓(xùn)，他們還不夠引以為戒嗎？和朝廷作對，都不會有著好下場?！?

而話音方落，門外一人傳報道：“大人，今日卯時，江邊發(fā)生漁船相撞之事，涉事人等已被官府羈押至衙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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