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午時炎熱,他們便將娛樂場所換在置了冰塊的室內(nèi)。
此時一堆人正圍在雙耳壺旁玩著投壺的小游戲,投壺的羽箭是沒有箭頭的,加上尾部的羽毛又做得比較密而大,所以當(dāng)它投出去的時候,總會有種頭重腳輕的不受力感。
一般皆是女子的場合,這周邊又怎會少了貌美的小郎君在旁吹拉彈唱助興。
與人談話中的唐棠見池苒只是圍在旁邊沒有跟他們一起玩的時候,便以為她是不會玩的走了過來。
“苒苒可是不會投壺,不如我來教你如何,我其他的不精,可對于吃喝玩樂一向皆是拿手的個中翹楚。”
未等池苒口吐拒絕,唐棠已經(jīng)抽出就近的一支羽箭放在池苒手中,她的手緊跟著握上,下巴曖昧的靠上她肩膀:“搭在羽箭上的三根手指要放在中間往上偏移一點的位置,這樣羽箭在投出去的時候才不會變得頭重腳輕,或是被一些大風(fēng)吹過,而偏離了最初的軌跡?!?
“抬起的手臂要稍微用力一點,不過投出去的時候也不能一下子速度太快,否則容易中途無力,要么就是投錯了壺。”嘴上說著教習(xí),動作卻透著曖昧的唐棠見她沒有第一時間拍開她,就連這人也開始得寸進尺地撫摸上了池苒的手指。
“苒苒的手生得可真是好看,就連我府裏養(yǎng)的那些哥兒都比不上苒苒半分?!?
一個女人夸另一個女人的手生得比男人好看,潛意識不就相當(dāng)于,將這女人也規(guī)劃為供人取樂的男子一流嗎。
強忍著滿身惡寒的池苒在聽到了一聲短促的曖昧聲,也趁機將自己抽離出來:“多謝唐小姐的教習(xí),池某回去后會按照唐小姐說的法子多練習(xí)幾次,好抓住投壺的精髓?!?
“若是苒苒想要學(xué)其他的,我定然也會傾囊相授?!碧铺木砥鹚囊豢|發(fā)絲纏玩,望向池苒的視線裏帶著抹受傷,“我本以為有過昨晚上的情誼,苒苒會將我當(dāng)成朋友看待了。”
將舌尖咬出血,嘗到了鐵銹味的池苒沒有解釋的唇角上揚,桃花眼彎成小月牙地喊了一聲親昵味十足的:“唐棠?!?
也徹底將唐棠那句“既然你都當(dāng)我是朋友了,怎么還喚我那么生疏的唐小姐?!苯o咽了回去。
正當(dāng)唐棠還想要說些什么時,先前被她扔下的友人也不滿地喊她過來。
隨著她的離開,池苒也跟著松了一口氣。
前面雖在玩投壺,那抹視線卻一刻不離他們二人的陸岫也走了過來,更壓低嗓音對她說了一句摸不著頭腦的話。
“池三,我勸你最好離她遠一點?!痹捬Y少了往日的戲謔,冷諷,而是多了嚴肅的冷然。
第一次沒有在她嘴裏聽到冷嘲熱諷的池苒倒是有些好奇起來,伸手撫上紅唇的笑上一聲:“為什么?”
“難不成你在擔(dān)心我與你的那位好堂姐會有磨鏡之好不成?!碑吘褂行┥硖幐呶坏呐?,都會有著或多或少難以啟齒的特殊癖好。
這一次的陸岫卻沒有回答她,唯獨眼中憐憫之色更甚。
她這副憐憫她的樣子到底要裝給誰看!看得可真是令她作嘔!還有她又在憐憫她池苒什么!
在池苒的指節(jié)快要攥得泛白之時,那人也去而覆返的走了過來,嘴角還帶著玩味的不羈笑意:“堂妹與苒苒的關(guān)系,瞧著倒不像傳聞中那般勢如水火,果然這傳聞還真是害人不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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