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知道我是異世界的魔法師。那我自然也可以知道，利維坦并不是來自這個世界。所以，告訴我它是什么時候來到這個世界的？”

“無可奉告？”

“我們能不能不要這么對話，很累的。你剛才用了我來作為回答的主體。這只能說明一件事，你就是利維坦。我們根本不需要靠這個所謂的鋼琴來作為中介交流。

又或者利維坦根本沒有回應(yīng)，跟我對話的從頭到尾只有你。如此，我們?nèi)耘f不需要這東西做樣子。所以，直接一點吧？

你們究竟是什么東西。利維坦究竟是什么？”

說到這里的時候，陸霄已經(jīng)猜到了大量的信息。之前說的兩個可能，其實他心中早有答案。那就是，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利維坦。

或者說，利維坦從來就沒有回應(yīng)過。一切都是由眼前這個東西來操縱的。

“人類，你正在追逐不屬于你的隱秘。知道這些東西，對你來說或許是一場災(zāi)難。”

“但是如果不知道的話，人類世界能夠幸免嗎？”

其實前世的時候，陸霄就注意到了。那就是這種小眾的恐怖片，一般都會有一個宏大完整的世界觀。只是受限于電影的時長，一般都交代不清楚。

養(yǎng)鬼吃人的世界其實也是如此。這個世界其實有著極其復(fù)雜宏大的世界觀。

陸霄這段時間已經(jīng)深刻的感受到了。不僅僅是地獄有問題，修道士，利維坦，所有的一切都很不合理。只是這種不合理的根源他找不到。

陸霄不知道眼前的這個東西是什么。但是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逐漸的認(rèn)識到。這家伙所代表的力量，并不能夠代表地獄。更別說列維坦了。

首先，它根本就不知道斯賓塞想要干什么。或者說知道，但是阻止不了。

所以，才跟陸霄做了這次見面。因為它們根本不能真正的制約斯賓塞。

而斯賓塞極有可能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才肆無忌憚。

它現(xiàn)在看似弱勢，被陸霄打成了肉醬。但是實際上，本質(zhì)上根本沒有影響。因為陸霄無法徹底的殺死它。在地獄，它很快就能夠復(fù)活。

而復(fù)活之后，它仍舊跟克里斯蒂有著契約。

這也是最惡心的地方。契約已經(jīng)成立，克里斯蒂無法違背這種力量。

這其中就有一個很有趣的bug。那就是明明那些修道士已經(jīng)不會被地獄束縛了。但是在利維坦見證下的契約還是會生效。

這讓陸霄愈發(fā)的確定了一件事。利維坦恐怕不是什么邪神之類的玩意。那東西是一臺機器。

或許在一開始，那玩意有著某種完善的運轉(zhuǎn)機制。但是在漫長的時間中，它可能出了一些問題。有些功能被削弱，甚至消失了。

原本的修道士應(yīng)該是在它的某個機制之下工作的。但是現(xiàn)在，控制修道士的那些機制出了問題。

但是那些修道士無法自由的往返人間。所以才變成了陸霄等人見到過的狀態(tài)。它們借助任何有可能的機會，潛入人間大肆的虐殺人類取樂。

這個地獄早就失去了原本的秩序，變成了混沌而無序的。

修道士并不知道利維坦的秘密。因為它們存在的本質(zhì)，不過是利維坦某個機制下的臨時工。

不過大祭司不一樣。它有著更高的權(quán)限，跟利維坦接觸的也更多。

在這個過程中，這一任的大祭司斯賓塞極有可能察覺到了某種秘密。他想要重新做人不假，但是絕對不單單是為了做人。

前面血尸已經(jīng)說過了。斯賓塞是人類世界中，極少數(shù)以痛苦為樂的人。

說白了，這家伙就是個天生的變態(tài)。這種人，重新成為人類，也絕對不會變好的。

只是不知道為什么，眼前的血尸明顯在有意識的給他透露斯賓塞的信息。但是就是不肯告訴他，斯賓塞想要做什么。

很顯然，那個信息，對方不想讓陸霄知道。很蛋疼，它明顯的想要利用陸霄對付斯賓塞。但是卻又不給甜頭。這著實讓陸霄有點無法接受。

不過對方仍舊透露了另外一個極為重要的信息。陸霄甚至感覺，這才是對方給自己的最重要的信息。那就是，除了跟利維坦解除契約之外，還有其它的方式能夠從修道士變成人類。

這種方式是什么，對方?jīng)]說。但是言語之間表明了絕對是存在的。如果真的有這種方法的話，那克里斯蒂其實還有希望。

陸霄還想要問什么。但是這時候，眼前的血尸說道。

“很遺憾，你的時間結(jié)束了。斯賓塞即將復(fù)活，契約仍舊會繼續(xù)履行。異世界的魔法師，你需要做出選擇了。”

血肉山峰的外面，被陸霄使用黑魔法困住的斯賓塞再一次擺脫了魔法的束縛。開始重新凝聚自己的身體。

“那么，我還有最后一個問題，成為大祭司，究竟能夠獲得哪些權(quán)限。”陸霄轉(zhuǎn)身對血尸說道。

“.人類，你問出了正確的問題。”

當(dāng)陸霄走出山峰的時候。包括克里斯蒂在內(nèi)的幾人都在望著他。陸霄知道，所有人都在等他找到結(jié)束一切的辦法。

“很抱歉，克里斯蒂。我無法解除你跟斯賓塞的契約。所以.”

“我明白，陸。我相信你已經(jīng)盡力了。這其實也是我所期望的。地獄需要一個意志來賦予它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