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卻抿著唇,且眉頭皺的更深了,他道:“不知為何,我第一眼見到樓前種的那些花時,就覺得有種說不出來的不適感。”
展昭抓抓頭,問他:“怎么說?”
白玉堂微微側(cè)過來些身子,對著他,一雙黑亮的眸子中映出他的臉,“那種花枝栽種的排列手法我感覺似曾相識,但是一時又想不到在哪裏看過,而且隱隱感覺不太好。”他輕輕搖搖頭,“說不好,只是直覺,也可能不對。”
展昭沒在繼續(xù)下去這個話題,他雖然信得過白玉堂的直覺,但是此刻硬逼著他也想估計也想不出什么,倒不如轉(zhuǎn)換轉(zhuǎn)換心情,等到他想到自然而然便可知曉。
“對了,你看看這個。”他拿出之前公孫放在他那裏的那個耳墜給他。
白玉堂眉頭松了松,向展昭手掌間的那枚小巧玲瓏的墜子看過去,忽然有些涼絲絲道:“這又是什么?哪家姑娘送你的?”
展昭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展某可不似風(fēng)流倜儻的白五爺,到哪都有女孩喜歡,追著趕著送你信物……”
白玉堂眼皮兒跳了兩下,有點不自在,“你哪只眼睛看到有姑娘追著趕著送信物給爺了!”
展昭扭個臉,摸著鼻子望天,“送給你的我倒沒瞅見,不過我看到你把貼身玉佩和一封信交給白福讓他送出去了。”
白玉堂一時竟有些語結(jié)的不知該如何辯解,他之前的確如展昭所見將玉佩和信交給白福,讓他去找一個人,不過對方是自己的一位摯友,他寫信給他也只不過是讓他幫忙給查一些事情,但是對方有個習(xí)慣——在事情查清之前絕對不能露出自己幫查這件事,就連作為至交好友的白玉堂也不能例外。
展昭斜著眼睛,用眼角打量白玉堂那欲言又止的表情,忽然心裏有些澀澀的,心道,該不會真讓自己猜中了吧!
白玉堂扁了扁嘴吧,湊到他耳邊輕聲道:“能不能晚上再告訴你?”
本來一句在正常不過的話,被他這樣說出來卻透著說不出的曖|昧情愫,展昭偷偷用手在他手臂上掐了一把,耳朵有些微泛紅。
“這耳墜子你到底看不看得出什么?看不出我找別人問去。”他說著,就真的要將那東西收起來。
“等等,”白玉堂抬手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子,將那個吊墜奪走,揣進懷裏,“留著晚上一塊慢慢看。”
展昭翻個白眼,扭頭不理他,卻正好對上了兩張“看好戲”的臉,他窘迫的瞬間臉漲得通紅,結(jié)巴的道:“我……我先下山去了。”說完,飛一般的跑了。
冷宮羽看著展昭的背影,戳戳白玉堂,努著嘴示意——你家貓跑啦!
白玉堂輕咳了兩聲,背著手邁開步子,看似不在意的去追了。
后面,冷宮羽已經(jīng)笑彎了腰,他拽了公孫的袖子,同他一起慢悠悠的往山下走。直到他們的影子越來越長,漸響漸遠的聲音才忽忽的飄起:“先生,那墜子到底是誰的啊?”
“那個呀……”
***
夜,銀色的月光傾灑大地,使周遭的草木全都鍍上了一層薄薄的保護色,泛出淡淡銀光。就是在這樣一個靜謐祥和之夜,一只純白色的鴿子忽然揮動著一雙靈巧的翅膀,劃破夜的寧靜,卻只一瞬,又再度恢覆如初,仿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
白玉堂撣撣手,若有所思的推開房門進去,又習(xí)慣性的關(guān)了門。腳才落地,一陣奇香撲鼻,使他的心思一下子被打斷。
抬起頭,他這才發(fā)現(xiàn)展昭正背對著他坐在桌前,在他的眼前還擺了兩碗面條。
笑容不自覺的自唇邊漾開,白玉堂背著手,輕步向他背后走去。
聽到背后的響動聲,展昭不用想就知道是誰來了。他放下碗筷,摸一把嘴,也不回頭看,只在桌旁邊的位置點點,道:“坐下一起吃。”
白玉堂捋了捋頭發(fā),一偏身,在他旁邊坐下。他看著碗裏的面,忍不住打趣道:“唐家的廚子定然是個女人。”
展昭抬了抬眼皮,有些不解的問道:“為何?”
白玉堂提起筷子,挑起幾根面來,面上依然帶著笑,“若不然,誰肯三更半夜給你做吃食?”
展昭看著碗裏的面,眨眨眼,“可這是我做的呀!”
白玉堂怔了怔,仿佛沒聽清,又確認一般的問道:“你說什么?”
展昭聳聳肩,繼續(xù)吃面,不理他。
白玉堂將信將疑的將面條塞進嘴裏,由于放置了有一會了,面稍稍冷了一些,不過這并不影響整體的味道。他吃下第一口的時候,眼睛就亮了起來。
“這是……你做的?”他仍舊有些難以置信。
吃下小半碗,白玉堂忽然覺得這味道,好像似成相識。
“等等,”他忽的放下筷子,“之前在開封的時候……那也是你做的?”
展昭端起碗,將碗底的湯一飲而盡。他拍了拍肚子,一臉滿足的對白玉堂笑了笑。
沒有得到展昭的回答,但他此刻已是不用再回答了,因為白玉堂心裏已經(jīng)再清楚不過。他端起碗,迅速將碗中的食物吃光,然后將碗向前推推,等待著展昭的問話,他知道他一定會問自己。
果然,展昭見他吃完,開始張口同他說起話來:“酒足已飯飽,來說說吧。”
白玉堂悄悄把眼睛挪向桌上的茶壺,故意裝傻道:“要我說什么?”
展昭又用手指點了點桌面,挑著眉道:“你不知道我想讓你說什么?”
白玉堂眨眨眼,一副無辜的樣子,“我應(yīng)該知道?”
展昭不在說話了,只是他眼睛仍舊盯著他,一雙眼眸清亮的可怕。
白玉堂嗽嗽嗓子,摸了下鼻子,道:“好吧,我告訴你就是了,不過我不能用說的。”他頓了頓,忽的拿起剛剛吃飯用過的筷子,在平滑的桌面上劃了幾道。
展昭凝眸看去,發(fā)現(xiàn)他在桌上寫的是:江湖規(guī)矩,說不得,卻寫得。
他不禁失笑,也提起自己用過的筷子劃拉起來——說不得,可問得?
白玉堂看著他,笑笑,用筷子在桌面上敲了一下,展昭明白他這是可以問的意思,于是想了想,繼續(xù)書寫道:信,究竟是給誰的?
這一次,白玉堂停頓了好一會,才在桌上落下兩個字——吃醋?
小心思一下子被看穿,展昭握筷的手不禁抖了一下,臉也一下子燙起來。他不知道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自己應(yīng)該如何掩蓋自身的窘迫,手上卻已不由自主的寫下:才沒。只是這兩個字在白玉堂看來卻多少帶有一絲撒嬌的意味。
白玉堂哂了哂,伸手將茶壺中的水倒一些到茶杯中,然后用筷尖蘸著水寫道:松江府,竹語軒,灼雪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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