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內(nèi)靜養(yǎng)了幾日的溫刻顏此時身上的傷已經(jīng)好了大半,臉色也逐漸恢覆紅潤,也不知是公孫的藥實(shí)在太妙,還是因為別的什么原因。
賴良端著熱騰騰的湯藥進(jìn)來,看著他將藥喝下,而后瞇起眼睛看向外面耀眼的光芒,忽然建議道:“要不要出去走走?”
憋悶了這些天,溫刻顏的心早就飛出了窗外,此時聽賴良主動邀他外出,自然想都不想就點(diǎn)頭同意了。
清風(fēng)和漫漫,綠樹碧悠悠。
二人并肩緩緩而行,一個望著路邊的樹,一個盯著腳下的石頭,然而嘴邊卻都默契的漾染著一抹清淺的笑容,如果沒有早先那些繁瑣的亂事,他們這樣的生活或可堪比神仙般自在美好。只是一想到幾日前的那次追襲圍殺,二人的心內(nèi)不禁還是隱隱感到些許心悸。
想到那些人,那些傷,賴良就忍不住嘆息。
“怎么了?”聽到他的嘆氣聲,溫刻顏扭過臉來看他,“又是什么煩惱惹得我們賴少爺嘆氣?”
賴良腳下的步子漸行漸慢,最終還是在原地駐足停步。
察覺到他的異常,溫刻顏不禁側(cè)過身來蹙起眉看他,“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
再度嘆口氣,賴良忽然張口道:“我突然就有些后悔了。”
溫刻顏心裏一緊,手不自覺的就拉住了他的,道:“你后悔什么了?”
賴良被他拉拽著,沒有掙扎也沒有回應(yīng),只頭還是低垂著,使他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我……好想挺能招惹麻煩的。”他苦笑一聲,語氣中透著說不盡的無奈與無力。
溫刻顏卻將他的手握得更緊了,并用手指在他的手背上摩挲著,道:“從前的麻煩我總能幫你化解,今后的麻煩,我也一定會擋在你前面的。”
賴良有些動容,可是想到他為自己受傷,心中還是有太多的自責(zé)和愧疚。遲疑許久,他忽然問道:“你怎么不問問我那些人是什么來歷?又是為何要圍攻我?”
溫刻顏笑了,他寵溺的揉揉他的頭發(fā),道:“你想說時,自然會主動說與我,我又何必要問?”
賴良張了張嘴,似是不敢相信的問他:“你難道不想知道?不好奇?”
溫刻顏向他湊近幾分,問:“你想說么?”
賴良下意識搖頭。
溫刻顏聳聳肩,“那我問了不是白問,反正你也不想說。”
賴良倏然抬頭道:“可是如果你想知道,想要求我說出來,我也是會說的。”
溫刻顏笑著搖頭,“我不想知道,或許有一天我會想要知道,但絕不會是現(xiàn)在。或許,等你想說的那天,我恰好就想要知道了也說不準(zhǔn)。”
賴良凝視著他,清澈的眼眸閃爍著光芒,心底的暖流四散橫流。溫刻顏也在註視著他,他將他的身影映在自己的瞳中,就好像將他的一切烙印在自己的心裏一樣。
他就這樣望著他,看他的額頭,他的眼,他的鼻子,最后落在他的唇上,那一張薄涼小口,他恨不得立馬貼上去,撕吮嗜咬,但是他卻一把推開了他,并且轉(zhuǎn)過身去,對著身后的一棵大樹道:“偷聽偷看的不妨下來,光明正大的聽光明正大的看。”
他話剛說完,就忽然從那棵樹上跳下來個藍(lán)色的影子,他身形如燕,好似一朵蒲公英一般悠悠飄落在二人跟前。
看到這個人,賴良一下子就掙脫掉溫刻顏的手,前邁幾步,對他笑道:“賴某卻不知展兄原來喜歡躲在背后偷聽,你定是學(xué)壞了。”
展昭尷尬的摸著鼻子,望天:“展某只是恰巧路過,又不好打擾二位雅興,你反倒要來賴我,真是不識好人心。”
賴良被他逗笑了,朝他揮揮手道:“少來,找賴某何事?展兄不妨直說。”
展昭被他識破,不禁“咦”了一聲,而后輕咳兩聲,這才從懷裏拿出那張從唐木晚屋中摸來的紙,遞給他,“看看這個。”
賴良不及將紙拿到手裏,就已經(jīng)辯出此為何物,他只是有些不太明白,他為什么要給自己看這個空白的紙。
“你看看這紙你有沒有見過。”展昭對著信紙努努嘴。
賴良接過紙,拿在手裏仔細(xì)觀察了一番,應(yīng)道:“好像是四妹喜愛用的紙,四妹對吃穿用度都十分講究,就連紙張也是她精挑細(xì)選過的。”
展昭“哦”了一聲,將紙拿回來,想了想,又問他:“長夫人可也用過這種紙?”
賴良搖搖頭,“長夫人鼻子比較敏感,對這種香味重的紙張都比較排斥,唐家用這種紙的應(yīng)該就只有四妹了。”他停頓片刻,忽的想起什么,問他:“你是懷疑四妹……”
“哦,沒有。”他笑著搖頭,“只是見這紙和平時用到的不太一樣,所以過來問問賴兄。誰知道展某竟這般不會挑時候。”他向賴良挑挑眉,眼睛瞄道他后面的溫刻顏時問道:“溫兄的傷可是好些了?”
溫刻顏客氣的抱抱腕,“勞展兄掛念,已無礙。”
展昭笑瞇瞇的拍拍賴良的肩膀,戲謔道:“那你們繼續(xù),展某告辭了。”他說話的同時,身形竟已飛了起來,且只眨眼的功夫便沒了蹤影。
賴良看著他離去的方向,忽然轉(zhuǎn)過身來看著溫刻顏,勾著嘴角道:“繼續(xù)?”直惹得對方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只得牽起他的手,繼續(xù)沿著那條小道筆直走去。
***
展昭回到他們的住處時,白玉堂剛剛好正將一只雪白的鴿子放飛。展昭瞇起眼看看空中的那個小白點(diǎn),突然拐個彎想再從院子裏出去,但此時白玉堂已發(fā)現(xiàn)了他的行蹤,又怎會輕易放任他離開?
白玉堂盯著他的背影,抱著手臂道:“怎么剛回來又要出去?”
展昭腳步一頓,卻沒轉(zhuǎn)身,只背著他望天,道:“突然想起個事。”
白玉堂好笑的一撩頭發(fā),轉(zhuǎn)身在院子裏的石桌前坐下,細(xì)長的兩條腿搭在一起,一副慵懶的模樣道:“哎呀,也不知道今天的午飯是不是要吃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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