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也許那些身上還留有一絲自我意識的人不一定就是真正的自我。但是他們每個人都能想象自己是誰，看到自己的外形和體形的變化，想象他們在某個程度上并不存在，因為那些他們不斷浮出來的人，正是他們用來表達所要描繪出來的那些身影，那些身上掛著鏡片、涂了血、潔凈或其他表面光澤和白色和純凈色彩，像是一道光環或是一條不會影響到任何東西而只能在腦海裏勾勒出自我外表，想象自己在鏡子裏看到自己，接著就是這個鏡片在空中跳動。因為如果你站著看著，你也許會感覺到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就像被刺痛了心臟一樣。
然而，盡管身上有血，但他依然毫無所謂地任由思緒像平靜地飛逝而過。
“最好還是離開這裏，”他對杰克說，“我們該去找醫生了。”
看起來，這個決定是最好的。
25
德拉肯·拉克曼對待伊蘭這種生活中重要人物只是抱著敬畏之心。
艾雯·艾威爾坐在桌子另一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房裏只有她們兩個，看起來比普通人要高出許多。艾雯覺得她現在對伊蘭很感興趣，對于史汪也是如此。她不需要安撫，只要她能安靜地聽伊蘭和艾雯說話就好了。
最后，她只是聳聳肩，沒有繼續向兩儀師走去。
她和伊蘭之間有好幾年沒見過面了，但她們之間還隔著三名姐妹，還在商議對伊蘭和伊蘭怎樣終止此事。“你和維林怎么樣了？”
“還好。”艾雯最后說道。維林回答的聲音裏帶著幾分焦慮，也許艾雯以為她會感覺到痛苦，但兩儀師們并沒有意識到這點。
“你找到他了？”艾密斯問，“不可能。”
“我不知道，”艾密斯說，“但我認為史汪·桑辰一定會告訴我，她有多么害怕她自己。”
“怎么？”
“現在還不行。”艾雯堅定地說，“我想，維林對于其他姐妹至少應該知道。現在我們已經進入塔瓦隆城墻，但一直沒能看到沐瑞，史汪還要等一段時間才能派人找到維林。”
“真的？”
“你認為是這樣嗎？”
“就是這樣。”史汪答道。
“謝謝你。”艾雯的聲音很輕，卻讓史汪感覺如同一陣寒風。
“謝謝你，明。”伊蘭說，“我知道你不希望見到維林。”
維林笑了笑，“如果他沒死，也許這件事會比較容易解釋。”她的聲音變得溫和起來，“兩儀師凱伊瑞曾經是如此信任她，讓我不會因為那些白塔姐妹就心存愧疚。”
“維林，”佩佩爾科恩有些擔心地說，“除非……”
“他們會對此事知道多少？”佩裏蘭多問。
“信任，”史汪喃喃地說，“雖然他們都只信任兩儀師。”
艾雯并沒有像其他人一樣，聽著兩儀師所發出的響動，“那么……”
“也許吧。”
但那種感覺已經過去了。
維林輕輕地敲了敲門，又一次深吸了一口氣。“你可以走到陽臺上去，”她告訴那名女仆，“馬上離開。”
“明天？”
“是的。我們可以不必看天。”
維林點點頭，向陽臺走去，看見兩儀師正在看書。她和史汪立刻朝佩戴其他書頁的房間走去。佩蘭·艾拉娜用雙手緊緊抱住裙子，正要擁抱真源。
“你做得很好。”史汪悄聲說道，“我們很快就要離開了。”
“兩儀師！”史汪高喊道，“你怎么能這樣說？”
維林似乎并沒有理會她。
“好吧，”史汪嘟囔著，用指節捏著那枚名為杰丁的戒指，“讓它看起來像個藍色圓點。”
佩蘭重新將手放在床頭柜上，將手伸進裙子裏，拿出兩把小劍。“如果那個女人將戒指拿到陽臺上去，我一定會殺了她。”
“很好。”史汪嘟囔著，“光明啊，兩儀師！不要再這樣了！”
“我不是很擅長偽裝自己。”佩蘭說，“但是你有沒有想過，是時候放松一下自己的戒心了？也許明天這種時候，那個女孩會在第一個晚上來找你。”
“我知道，”史汪堅定地說，“但……”
“但這也可以讓明天晚上來。”
“嗯，如果明天晚上不行呢？”
“當然。”
“那好吧。明天還要走更遠的路，所以你要去找到兩儀師。”
“不，不是這樣。”佩蘭說，“是……很可能在明天。只有兩儀師可以追蹤時軸，但她們……”
“別扯了。”史汪喊道，“我要去找她們。在今晚還有更多事情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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