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很大,他們討論的聲音也很大,吵的林風根本聽不清系主任大人在上面講些什么。他回過身,剛想說讓他們小聲點。卻聽到旁邊一個聲音傳來:“你們看金向東的比賽了沒?還真驚險啊,和劍客那場有得一拼!”
驚險?聽到用這兩個字來形容金向東的比賽,林風的第一反應就是脫口而出三個字:不可能。
他的聲音也頗大,搞的后排幾個參加討論的同學驚訝的看著這個新加入者。剛才說話的人認出林風就是校隊的首發隊員。對林風剛才那句不知所謂的“專業意見”,他好奇的問道:“什么不可能?”
“你剛才說,金向東的比賽很驚險?”
“是啊。他一直被打到進入體力危險范圍才開始反擊,然后……”前面的隊員描述著當時比賽的情況,不過他更多的還是用解說員的觀點給林風講解。
林風越聽就越覺得不對頭,他不時打斷描述者,詢問一些自己希望知道的細節。但這些人看比賽哪能那么仔細,林風的問題只弄出了幾張啞口無言的臉和得到了一串“不知道”的回答。
聽到最后金向東爆發的地方,林風終于聽不下去了。描述者根本無法達到林風的要求,他連動作的順序和攻擊部位都說不清楚,只是機械的轉述解說員的點評,偶爾描述幾個看起來比較花哨的動作。
林風轉過身去,那位同學還是嘀咕個不停,他旁邊的其他聽眾們還津津有味的聽著。等那位同學說完自己想說的話,林風也總算盼到了下課的鈴聲。他再次用沖到教室的速度沖回宿舍。
回到宿舍,他立刻打開電腦,在網絡上搜索金向東的比賽錄像。
登陸,下載,進入游戲,建立房間……將錄像反復看了幾遍之后,林風緩緩摘下頭盔。他默默坐在電腦前,兩眼看著一點發呆,任腦海里的各種想法翻騰著。
這時,宿舍里的電話響起鈴聲……
讓我們先把時間退回到五個小時之前。
金向東在訓練室里看“allkilled”在前面比賽中的錄像。柳成正手里拿著一份報紙,安靜的坐在他身后。
“嘿,今年wcg里看來有一番熱鬧了。”金向***然摘下頭盔笑著說。
“哦?怎么說?”柳成正問。
“這個allkilled明顯是林風那家伙。有他進來插一腳,今年的wcg豈不是很有看頭?哈哈,不知道在wcg里對上會有什么結果。平手,還是平手。莫非要有兩個冠軍?今年的賽委會要頭痛了。”金向東促狹的笑著,他仿佛能看到賽委會主席,那個禿頂老頭子震驚、窘迫和興奮共存的面孔。
柳成正也被金向東逗笑了。他說:“你們就別折騰那個可憐的老人家了,他也不容易。”
“好啦,他肯定樂意看到這樣的情況。這可是登報紙的大好機會啊!wcg格斗游戲決賽--沒有失敗者的戰爭!看!多好的標題,多吸引人的內容。老人家高興還來不及呢。”
“反正你怎么說都有道理。”
“事實就是這樣……”
“哎,電話。”電話鈴響起,談笑中的兩人同時喊了一聲。
“你去接吧。”金向東懶洋洋的說,“大概又是董事會的什么人,告訴他們我在訓練,沒時間聽電話。”
“就算他們同意讓你三年之后退役,也不用連敷衍的力氣都不給吧?你還得給他們打三年工呢。”柳成正笑著拿起電話。
金向東撇撇嘴說:“讓我退役可不是什么恩典。他們是覺得到時候金向東年紀也大了,接班人也有了,還留著他干什么?這幫家伙,腦子里除了錢還是錢。”
拿著話筒的柳成正突然轉過臉來,把手指放在嘴唇上示意金向東不要出聲,他臉上露出嚴肅的表情,眉毛也皺到一起。
金向東倒抽一口冷氣道:“你不是在演戲吧?千萬別擺這面孔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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