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玥應該看出她的疑問，解釋道：“唐小姐，其實以付家跟文家的關系應該不難查出你的存在。”
“我知道，當年你父親挪用了公司公款，是沐璟替你出的錢，他后來又自費至你大學畢業，甚至把你簽進他的公司旗下，讓你一直留在他家。說好聽點叫資助，說不好聽了，那就是包養。”
“況且唐小姐進圈這么多年，以你現在的資源，要還清剩余欠款至少還需十年，如今文家有意向再與付家聯姻，唐小姐容貌才華俱佳，難道甘愿一直這樣下去？無名無分？見不了光？只要你愿意離開，多少錢我都可以幫你出。”
付玥單方面陳述事實，每一句話都恰到好處的戳中她的要害，唐瀠緊咬下唇，赤.裸裸的羞辱感讓她無言。
確實，當年家裏發生變故，全都是文沐璟出資幫忙，并且他也從來沒有承認過他們之間是男女朋友的關系，一切是她自愿的。
她曾想著只要他不厭棄，她可以慢慢去償還，不想付玥的出現，讓他們之間的關系徹底變了性質。
她不知道該回些什么，因為回什么都顯得無力。如果文家真的要和付家聯姻，她必不會恬不知恥的留下。
但，她只想聽他親口說出。
兩人繼續沈默，付玥還在等待她的答覆。
另一邊電梯出來幾個人，其中白蕊聲音最大：“糖糖，走吧，在這干嘛呢？”
付玥轉頭看向后面三三兩兩的男女，保持著優雅。
白蕊走上前，突然失去表情管理，接舌好半天才說：“你你你...你是去年拿到柏林獎的那個新人導演付玥嗎？”
一行人齊刷刷看過去。
付玥彎彎唇角，承認的大方：“我是，你們好。”
白蕊激動的蹦了蹦，“你好，我是白蕊，我特別喜歡您獲獎的那個國風短片，看得我都快哭了。”
“謝謝。”付玥保持著微笑，看向唐瀠，“你的朋友們到了，我也該走了。”
白蕊急道：“這就走了？付老師，那我送送您。”
付玥：“不用了。”
說完，她踩著高跟涼鞋朝門口那輛賓利走去。
白蕊和其他幾個嘉賓目送著她離開，皆是羨慕的表情。
只有唐瀠還沈浸在剛才的難堪中。
她看向門口，給付玥拉車門的那個西裝男是程黎，文沐璟的特助。
呵。
唐瀠自嘲的低笑。
白蕊賊兮兮上前：“糖糖，你跟付老師很熟嗎？”
熟嗎？
唐瀠搖頭：“不熟。”
白蕊：“那她剛才給你聊什么呢？”
唐瀠：“就簡單的...認識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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