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邵一愣，下意識看向林歷添。
是biubiu他們幾個，于邵肯定一回絕，然把人趕去休息。
但宋硯是林歷添朋友。
空蕩蕩的輸室只著零星幾個病人，和一排排冰冷的金屬座椅。
來的兩個年輕人在角落的位置，眾的樣貌和挑的身材引得其他幾個病人總有意無意地把目光放在他們身上。
護士將吊瓶的滴速調好，記錄下換的時間，叮囑道：“有不良反應第一時間找我，到時間我會過來換吊瓶的。”
宋硯神認真，聽完點，“好的，麻煩了。”
護士說一句他應一句，看起來特別乖。
難得同時見到兩個模樣都這么標致的生，護士多問了一句，“你們是兄弟？”
林歷添疼，一直沒怎么說話，這會才有聲音，“不是。”
他暫笑了一秒，“朋友。”
宋硯抿了一下，沉默片刻，在護士驚詫的目光下點了點。
護士拖長語調確認道：“侶”
可能覺得不妥，馬上又補上一句，“很般配。”
在這種事上，林歷添向來不在乎皮，“謝謝。”
他說完還不忘轉看著宋硯，無聲地催促。
宋硯被他盯得皮發麻，也僵地道了聲謝。
護士走，他才輕松了氣。
醫院的氣氛沉悶，宋硯知道林歷添難受，也不和他說話，連機都不玩，只是盯著勻速滴落的發呆。
林歷添先忍不下去了，用鞋尖輕輕碰他的腳，“無不無聊？”
宋硯搖搖。
“我得在這待一整個晚上。”林歷添說，“點滴有護士看著，這里沒有地方讓你睡覺……”
還不等他面的話說完，宋硯就打斷了他，“我不回酒店，我在哪里都能睡著……我想陪著你。”
林歷添頓了頓，沒說話。
他突然意識到，生病真的會傾一個人堅固的那一部分。
他剛才問那些話，其實就是想耳聽到宋硯說會陪著他。
只是想確定一下宋硯會留下來。
過了很久，他才啞聲道：“好想你。”
他表達需求，宋硯就會滿足他，果然，下一秒，宋硯單搭在金屬座椅的扶上，探身過去，想他。
林歷添用指住宋硯肩膀，微微用力把他推開，輕咳兩聲，“會傳染。”
說完，放在宋硯肩上的慢慢往下移，然抓住他指節分明，纖細修長的指，輕輕挲著。
然垂，用瓣碰了碰指尖。
宋硯跳如擂鼓，怔怔地看著他。
林歷添牽著他的沒再放開。
“這樣不會傳染。”
一瓶點滴打完，效上來，困意也跟著翻涌。
林歷添腦袋昏沉，哪怕睜著眼，也好像遮著一層看不見不著的薄紗，讓他看不清眼前的人。
他突然問：“如果你生病了，醒來的第一眼，也會想看到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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