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風輕云淡地說著這些他們錯過的事情，司月伸手抱著他脖頸，季岑風也靠在她耳后，偏頭去嗅她發間的氣息。
“后來你回美國了，就一直住在這里嗎？”
“嗯。一個人，守著空房?！?
他語氣帶著些許倔強的哀怨，氣息卻已流連到了她的后頸，叫她有些發癢。
司月縮了縮脖子，把他微微推開，故作正經道：“哦，那你還蠻少女心的嘛，公主鐵床，灰粉床藝？”
季岑風眼里含著笑，松開了她。一邊慢悠悠地開始解襯衫，一邊說道：“是啊，我在這里和在黎京的時候，挺不一樣的，看來你還得好好了解了解我。”
說著他就伸手要去拉司月的裙子拉鏈，司月一聲驚呼，笑著跑了出去。
兩人洗完澡之后，已經將近凌晨一點，許是時差的原因，又許是今晚的確有額外的興奮。
司月頭發吹到微濕，拉著季岑風在別墅里一間房一間房的看著。她穿一條深紅色真絲吊帶睡裙，兩根細細的帶子掛在她白皙瘦薄的肩頭，前面一汪淺淺的褶皺，堪堪遮到紅桑葚的上緣。
后背一對蹁躚修長的蝴蝶骨，大方地展露在季岑風的眼前。
他穿著淺灰色的寬松睡衣，從后面，勾著司月的手。
她今晚格外的興奮，每一間屋子都進去細細地看，季岑風當年花了不少心思在這個房子上，所以各處都有他精心設計過的痕跡。
兩個人在別墅里上下轉了半個多小時，還有兩間花園房沒看，季岑風終于忍不住把她摁在懷里，問她要不要去外面坐坐。
“門口那里嗎？”司月被他圈在餐廳吧臺和他身子之間。
“不是，還有個后花園。”
一個栽滿了玫瑰花的花園。
凌晨一點半。
花園里只有一盞立在后門處的燈亮著。
明黃朦朧地，攏著這一大片濃郁鮮紅的玫瑰花。上面是黑沉靜謐的天空，下面色澤濃艷的花海。
一眼望過去，仿若連著天。
夜深，所有的氣息在微涼的月色下，顯得格外清冷而突出。馥郁的香氣，絲絲纏繞在司月的四肢上。
四處，一片寂靜。
司月有些發愣地，站在入口處。
季岑風走到她身邊，溫熱的手掌撫在她的后背上，微涼滑膩的肌膚，叫他忍不住摩挲了片刻，才說道：“花園里栽大片的玫瑰花，晚上的時候可以坐在那里?！?
她當年的原話，他一個字不落的，都記得。
司月回頭去看他，一種被偏愛、被寵溺的眩暈感。她眼神有片刻的迷離，那一秒，司月感受到了一種強烈的放縱感，放縱自己沉溺在他的偏愛里。
從前尚且要時時刻刻提醒著自己，他也許，并不是最后的歸宿。
只是這一刻，司月覺得，她可以徹底地放開那些清醒與警覺了。
季岑風牽著司月的手，朝花園的中間走去。
那里有一條軟墊長椅。
他坐在了正中央。
一雙眸子靜靜地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司月，那不語的目光里，有不加掩飾的情意。
他修長的手指一遍一遍扶著司月的手掌、手腕、小臂。
到最后，拉著，將她拉到了，自己的懷里。
不過剛剛遮到大腿根部的裙擺，她被他拉著分坐在他的腿上，涼意慢慢順延而上。
手臂不得已緊繃著環上他的脖頸。
季岑風雙眼一直專注地看著臉頰開始發燙的司月，攝人魂魄的香氣，仿若給她下了徹底沉淪的詛咒。
她不該不拒絕。
只是那場年少時的美夢，被她打碎之后，又被他一一拼上。他把她小心地捧在手上，一只手臂溫柔地環在她的腰后。
裙擺窸窣，司月臉色紅過這片艷麗的玫瑰。
她眼神有些茫然地看著看季岑風。
他輕輕朝她笑了一下，仰頭含住了她的唇。
輕而細的碾磨，沿著柔軟的輪廓。而后才是濕膩的口腔，緩慢而又不講道理地抽走她腦海中最后一絲理智。
修長有力的小臂，筋脈規律地緊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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