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耳鬢廝磨許久，外面催了又催，鐘唯唯這才起身離去：“再不走呢，人家就要說我紅顏禍水，說你昏君誤國了。”
重華殺氣騰騰：“誰敢說這種話，看朕打不死他！”
“陛下待奴家真好。”鐘唯唯雙手合攏放在胸前，臉上全是崇拜感動(dòng)。
重華給她逗得笑了：“快走，快走！”
鐘唯唯出了昭仁宮，往清心殿去，方健站在道旁，見她來了，就朝她擠眼睛。
鐘唯唯隨意找個(gè)借口：“你們來幾個(gè)人，幫我搬下東西。”
等到大家不注意，就和方健站在一旁閑聊。
方健滿臉愧疚，小聲把葛湘君的事兒說了。
“我本來一直都盯著的，但是突然覺得很困，忍都忍不住，靠在墻邊就睡著了。
一下子驚醒過來，就聽見孫司籍在里面嚷嚷起來了，我怕暴露，沒敢停留，忙著跑了。”
他已經(jīng)完全忘了之前發(fā)生的事，就只記得自己做了一個(gè)夢，睡醒之后全身都不舒坦，難受得要命。
鐘唯唯很頭痛，方健從來都是一個(gè)做事很踏實(shí)的人，這種監(jiān)視時(shí)突然睡著的事不可能無緣無故發(fā)生，多半是被人使了手腳。
她想起了小庫房里那種被窺視的感覺，這宮里究竟有多少事是她猜不到的？到底有多少人有兩張面孔？
她總覺得，無形之中，有一張大網(wǎng)，把她們所有人都網(wǎng)在其中。
方健給她出主意：“實(shí)在不行，告訴陛下？讓陛下去查，總比咱們倆私底下動(dòng)作的好。我身手不大好，你能使喚的人也不多……”
鐘唯唯搖頭：“鄭剛中和趙宏圖已經(jīng)在查，我們不要摻和，暗處盯著吧。”
方健道：“也是。”
他很擔(dān)憂：“小鐘，我看你最近氣色精神都不大好，你自己要保重啊。”
鐘唯唯撫撫臉：“我知道了。”
夜深，重華站起來伸了個(gè)懶腰，問李安仁：“鐘彤史睡了么？”
李安仁道：“沒……”“睡”字還沒出口，就被一本奏折扔過來打在頭上。
趕緊雙手接住奏折，跪下去，愁眉苦臉：“奴婢已然把您的話傳到了，但是鐘彤史她不肯睡，奴婢也不能強(qiáng)按牛頭飲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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