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眨了眨眼,“我們好不容易走運,被鶴前輩點名帶上,沾了陳前輩的光,我當然不會犯糊涂把自己折損出去。”
“嗯。”
蔣強微笑頷首,又看向上方靈舟,不知黑豹前輩已溜到了哪里享福去了,他內心搖頭,再次想到了陳登鳴,極其感激。
想他們這些散修,哪個不是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
旁人想要跟著長壽宗的遷徙大部隊撤離,那是絕對不會有任何機會的,跟在后頭吃灰都要被驅趕。
但他們卻因陳登鳴的關系,輕松就被帶上了,這大概就是道子圣眷吧。
可是現在,陳哥又在何處呢?
想到這些時日一直沒有聽聞陳登鳴的消息,以及鶴盈玉的回避,蔣強內心涌起一些不太好的預感,很是擔憂。
這時,一道靈光倏然從遠處邊城飛來,帶來淡淡靈威,吸引了長壽宗巡邏弟子的注意。
“五行遁宗程蕓雪前來拜見,還請長壽宗道友,愿看在東域同盟的面子上,給妾身一個坐下來談談的機會。”
陳登鳴此時的狀況的確不太好,但也不算太糟糕。
在一條條不知是森羅的大腸還是血管、亦或神經的諸多岔道中,他已幾近迷路。
走了近一個月,也還是沒能走出森羅的體內。
哪怕是凝聚出諸多分身進行探路,最終的結果也是無濟于事。
森羅的體型實在太大了。
根據陳登鳴這些時日結合天眼通觀察判斷,森羅很可能體型長達數百公里,高寬也能達到近一百公里。
按理說如此龐大的體型,他要飛出去,數百公里很輕松也就能飛離。
但問題是,他暫時還找不到一個出口。
沒有出口,想要離開森羅的身軀,似乎也只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強行破壞森羅的身軀,開出一條路。
可這無疑也就是自殺。
“真是奇怪,之前那寄體在噬魂老祖體內的森羅子嗣,現在也消失了,我在這么多岔道里轉了一個月,都沒能碰到它,它去了哪里?”
一處陰暗岔道中,陳登鳴把玩著索魂弓杖,目露一絲奇異,思索著。
他隱隱感覺,也許找到之前的森羅子嗣,就能找到出路了。
對方也許是已經離開了森羅的體內,去了外面。
墮落絕地上方的黑霧中,那么多森羅子嗣,很可能都是從森羅體內如排卵般培育幼崽排出去的。
那么他現在所處的區域,很可能有排出森羅子嗣的出口。
陳登鳴轉身,來到之前碰到森羅子嗣時所處的位置,望著一片散發陰冷氣息的水面,皺起眉。
如今他也就唯有這片陰森液體的深處還沒探索了。
類似的水面,這些時日,在森羅體內的其他區域,包括一些宛如血管般的通道中,都能遇到。
陳登鳴一直猜測,這些液體,可能是森羅的血液或者某種體液。
但猜測歸猜測,他目前也很難進入液體深處探索。
哪怕是凝聚出的分身,在進入液體之中后,也會逐漸凍結般僵硬,越往深處,越是失去活力,最終心靈印記破碎,分身崩潰。
故而,通過深入液體中探尋離開的路徑,也根本無法如愿達成。
以至于現在,陳登鳴已有些黔驢技窮,一籌莫展。
“靈兒,時間拖了這么久,我們還是沒能找到出路,如今看來,也只有兵行險招,冒險一試了!”
陳登鳴手掌觸摸到胸前的魂屋,傳出神念,神色凝重道。
在森羅體內,不知日月不知天時。
所幸他還能通過天仙道力觀測歲月留痕,大概清楚,是在森羅體內待了有一個月的時間。
可在此之前,處于‘七無絕境’時究竟又在森羅體內待了多久,完全是未知的。
如今外面四域是什么情況,他都完全不知曉。
故而,他已打算,之前怎么進來的,現在就怎么出去。
只要進入‘七無絕境’的狀態,他就能化身為無,從而無視森羅身體的空間局限,離開這宛如困牢般的巨大迷宮。
以這樣的方式離開,也無需破壞森羅的身體,在‘無’的狀態,更不會驚動到森羅。
唯一兇險的就是,可能會再次陷入‘無心’的狀態,最終化身為無,時間一久,就要魂飛魄散,徹底成為虛無。
但這也已是目前最佳的離開方式。
繼續拖延下去,情況只會越發不利。
只因這森羅體內,靈氣極其稀薄,而陳登鳴在其體內活動生存,非但需要消耗靈氣,還要時刻保持天人合一的狀態,損耗心力。
短時間還好,時間長了,他的補心丹、壯神丹等丹藥消耗一空,也就難以維持比較安全的自保狀態,屆時會發生什么,也就不好說了,唯有現在主動出擊。
此時,魂屋內的小陣靈也格外緊張,回應道。
“道,道友,雖然按照您說的,奴家進入‘無’的過程會比你更慢,有機會喚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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