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落落大方作揖笑道,“劍子殿下,您也清楚,一旦進入深層次閉關意味著什么。
實不相瞞,我夫君乃是五年前就閉關了,這五年對宗內宗外之事,都是一無所知.”
“哦?”
永信劍子眉梢一挑,訝然道,“竟是如此嗎?這么說來,你們長壽宗這些年向修仙聯盟匯報的諸多魔修藏匿位置的情報,都是另有高人指點的?
要知道,這些魔修各個藏匿得極其偏僻,便是我們四海本土諸多仙宗都沒能將他們揪出,不知你們長壽宗是如何辦到的?”
鶴盈玉淡淡道,“此乃我長壽宗自家絕密,是另有手段,妾身也委實不清楚,實在是難以說個明白。”
永信劍子眼睛一瞇,呵呵笑了起來,“早聽聞你們長壽宗的長壽道統能研究出天眼通、上蒼之眼等法門神通,甚至上聽天意,洞悉未來。
莫非你說的不知道,是涉及到你夫君才接觸過的道統?
若真是如此,我們就還是要見一見長壽道子,因為我們此次前來摸底,這魔修之事,正是我們要摸清楚的事情。”
此言一出,現場氛圍頓時更為凝重,長壽宗幾位長老均是臉色難看,只覺這永信劍子委實咄咄逼人。
四海修仙聯盟眾修則是神色曖昧,耐人尋味,心內多有譏誚。
這幾年來長壽宗屢屢立功,還不用摻合進與魔修的爭斗中,置身事外卻又能立功,可謂賺足了風頭和安逸,早已教諸多宗門修士不爽。
試問誰又愿看一個外來勢力如此風光?
此時能上門逼問,教其難堪,奪回本土勢力主動權,壓壓風頭,也是甚好。
可惜那長壽道子卻是太過聰明,或者說長壽宗萬年老烏龜的名頭也的確名不虛傳,竟是提早就以閉關為由躲避了起來。
不過有永信劍子帶頭相逼,再怎么避也終究是避不開的。
就在場面快要冷場時,一陣爽朗笑聲從島嶼上方的高閣內傳出。
“永信劍子,沒想到你對我長壽宗道統倒是了解得這么多?
若是我說這些魔修的位置,乃是我們這些老家伙以天眼通捕捉到的,你可還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一股磅礴強橫的靈威從上空傳來。
卻見殿頂上方的高閣內,刑慧光胡須飛舞,寬袖飄飄,含笑現身走出。
永信劍子面容不變,雖是立即行劍修禮,卻也不卑不亢。
那高閣內,另一道元嬰靈威幾乎緊隨而出,顯現出一個圓臉高鼻的老者身影,笑瞇瞇道。
“哎!刑老弟可就莫要跟這些小輩一般見識了,你也是會開玩笑,若這些魔修位置,真是你們發現的,那我們修仙聯盟的好日子可就來了。”
刑慧光眼見仙海院的元嬰老怪仲世規這么快解圍,也是一時發作不得,唯有打個哈哈應付。
這仲世規一句話,就將他說出的解圍之話堵死,偏偏他還不能真的就辯解承認。
因為目前包括他在內的幾位長壽老祖,的確無法通過天眼通或者上蒼之眼去搜捕魔修的位置蹤跡。
這些年所提供的魔修蹤跡,幾乎都是陳登鳴一人提供的。
若是他將此事大包大攬到他以及二祖一祖身上,那么修仙聯盟要求他們以天眼通找出更多的潛藏魔修,他們卻找不出,麻煩也就來了。
而更為關鍵的是,他很清楚,這所謂的摸底魔修之事,也只是四海修仙聯盟敲打海外勢力的一個由頭罷了。
主要目的,是為敲打之后的下一步反攻計劃作鋪墊。
這時,永信劍子突然拿出一枚閃光的傳音玉符,笑了笑,看向與刑慧光一同降落下來的仲世規作揖道。
“仲師叔!師侄突然在長壽島外發現了一件有趣之事,要親自前往去看看。”
鶴盈玉心頭一緊,知曉可能是永信劍宗剛剛出去的弟子,發現了陳登鳴分身的蹤跡。
這些擁有香火信仰道統的宗門修士,對于香火信仰力量的洞察力,遠超尋常修士。
“哦?”元嬰老怪仲世規目光一閃,笑著揮了揮手,“敖師侄自去便可”
“我等也隨劍子殿下去瞧瞧熱鬧!”
其他一眾修士均是起身笑道,雖不明白永信劍子何以在此時要離開長壽島,卻感覺事情并沒有那么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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