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初滿懷尊重的笑道,“今日來逛逛。”
老人笑呵呵的:“姑娘今日可以好好看看,我這裏已經(jīng)幾日沒有生意了。”
慕容初輕皺了一下眉,問道:“是發(fā)生了何事?怎么會(huì)沒有生意?”
老人嘆了口氣,眼神黯淡,道:“原本東市東西貴,去買東西的人少。現(xiàn)在好了,東市的東西又好又便宜,誰還來西市買啊。”
“價(jià)錢不都一樣嗎?怎么東西還分好壞之分?”慕容初又問道。
老人搖搖頭,整理了整理攤鋪上的首飾,低著頭道:“唉,說是什么翡翠從驃國運(yùn)來的,什么玉石從西蒙國運(yùn)來的,都說好。咱們這些自己的東西,再怎么便宜,卻是沒人買。”說完,又搖了搖頭。
聽完老人的話,慕容初心裏閃過一絲悲傷,她抬頭看向顧染,顧染也是神色沈重,對(duì)著慕容初笑了笑。
臨走時(shí),慕容初買了老人一枚珠釵,白玉雕刻。
慕容初拿著珠釵,想到不久便是葉琳瑯的生辰,珠釵淡雅,也是適合。
準(zhǔn)備付錢時(shí),卻見顧染將錢遞了過去。老人笑呵呵的看了看二人,和善道:“二位真是郎才女貌,真是般配啊。”
慕容初一滯,連忙解釋道:“婆婆誤會(huì)了,我們只是朋友。”
顧染在一旁,只是笑了笑,并未說什么。
老人也只是笑笑。
“看來這蘇州是得整治整治了。”兩人相伴而行,一直沈默不語,最后顧染出聲道。
“你有什么想法?”慕容初問道。
顧染揚(yáng)起下巴,倨傲道:“自然是厲害的辦法。”
慕容初扭過頭去,不想搭理他。
“江州不過是一部分,怕是容國之內(nèi)這種情況不少。”慕容初忍不住出聲道。
顧染這次沒有調(diào)侃慕容初,音色淡淡的:“商人本就註重利益。況且對(duì)于長安來說,錢越多越好。”
長安的繁華似錦,千燈照明,是天下人人所向往的。長安的不夜城照亮了容國,世人嘆為觀止,卻沒有人在意點(diǎn)亮夜空的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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