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樣子自己的手臂應該就要一直向上吊著。
他見老師沒有回答，只是盯著地面盯了好一會兒，才整理好袍子，慢吞吞地坐了下來。
“我也有些累。”老師說。
順著尤珈老師坐下的牽引，希爾諾被帶著往前走了兩小步。
他從意外轉為驚喜，緊挨著老師坐了下來，中間隔著一個拳頭的距離。
交握的那只手舉在半空中，不知道該放在哪裏。
希爾諾想了想，準備垂在地上。
但尤珈老師卻在這個時候緊緊握住了自己的手，不許它往下走。
“……不要放在地上。”
希爾諾見到老師用另一只手隨便將袍子在地上鋪了鋪，然后握住自己的手放在袍子上。
希爾諾忽然想起來，尤珈老師之前好像問過自己有沒有潔癖。
“老師，您是不是有潔癖？”
“沒有。”老師答得相當快。
希爾諾眨了眨眼睛，在心底裏默默說：老師騙人。
他弓起腿，將另一只手的法杖夾在膝蓋間，放松起身體。
思緒又飄向幾分鐘前，老師說過的事情。
“歸黯者……為什么他們會想要那份手稿呢？如果只是單純地崇拜那位阿方索大師，我能夠理解，畢竟那是位很厲害的前輩。
“但是，記錄有冥界魔法的手稿，根本沒有存在的價值不是嗎？當年害死了那么多人，讓它消失了才是最好的。”
希爾諾這話說得相當理所當然。
尤珈眼神覆雜地看著他。
“希爾諾，人的欲望，是會在追求欲望的過程中，逐漸脹大的。花費了如此多的精力和時間，去學習這個世界上最晦澀深奧的魔法體系，時刻繃緊神經以免被反噬，忍受其他人的排斥和污蔑……
“無法在日常生活中使用黑魔法，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斷地學習，不斷地強化自己。可如果一輩子都沒有機會去到戰場，自己這么多年來的付出又是為了什么呢？
“黑魔法師們的精神狀態大多如此。于是他們中的很多人，只能被自己逼著在這條路上越走越遠，開始將‘強大’作為人生的唯一目標，作為其心靈上的支柱。誰都想在這條路上看一眼那最高處的風景，那是他們不斷向上求索的終點。”
尤珈老師的話很冷，仿佛評價的對象不是黑魔法師，而是另一個遙遠的與他們毫不相關的事物。
明明自己也是黑魔法師的一員，但老師說這些時似乎并沒有把自己納入其中。
希爾諾忽然想到尤珈老師當年在新生們面前說的話。
老師他，好像一向不歡迎別人來黑魔法學院。
“老師，您也是嗎？”希爾諾抬頭問。
“我不知道。”老師回答得的聲音很平靜，像是預料到自己會這么問。
“那您想看最高處的風景嗎？”
“你呢？”尤珈反問。
希爾諾沒有做過多猶豫，直截了當地說：“我不想看。”
“為什么？我還以為希爾諾很喜歡‘第一’的感覺。”
“可是那個魔法很危險。”
“如果……不會對你造成危險呢？”
“嗯……”希爾諾歪著腦袋思索了一會兒，“如果一點危險也沒有的話，那我確實還挺想感受一下。”
他聽見尤珈老師輕輕笑了笑。
“好。”
希爾諾感覺老師的語氣很溫和，就像從前每一次答應他的請求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
現在希爾諾對尤珈老師，那是對方說什么自己就做什么。
直到有一天，他意識到尤珈老師也是一樣。
只要是他想要的，老師都會給他拿到。
書友正在讀： 錦衣武帝，北鎮撫司簽到五十年 電競團寵Omega 大美時代 皇上！娘娘又跑路了蘇宴淺霍涼瑾 網游之三界最強 末世重生女配狠狠寵 叫哥哥有糖吃 線上死敵是我老婆+番外 頂流小花重生為經紀人 騎士的情書 一切從超神學院雄兵連開始 醒來成了太子妃 替死轉生：臥槽！我怎么又死了？ 道與碳基猴子飼養守則 陰緣難逃：冥王妻 斗羅大陸之太古血靈龍 極品顛覆之葉河圖 你是女王，我是特工gl 假唐僧 被系統騙了一百年 霸仙絕殺 填錯志愿，我進了大學修仙班 斗羅之開局覺醒鎧甲武魂 盜墓：從征服精絕女王開始 天道金榜 女主光環被奪之后我重生了 一世巔峰林炎柳幕妍 師尊她看我的眼神不對勁我家師姐們看我的眼神不對勁 從神父開始克蘇魯 神仙肉 論虐文如何變成甜文 從厄難靈船開始的詭境之旅 三國：我覺醒了數據面板 嬌艷人生 廢土：我有一個簽到系統 穿書后被反派喂養了 暗香心之蕊 錯軌 悠悠鹿鳴伴夜聲 紅樓之賈府棄子 古曇傳說（黑花） 艾斯的模擬人生 開局打造蓬萊仙島，我震驚世界 穿成暴君的團寵小嬌嬌顧諾兒顧熠寒 文盲領主和帶崽元帥[星際] 大理寺卿的小錦鯉 [刀劍亂舞]我家的審神者只看臉 軍少就擒，有妻徒刑 機甲編號990 惹人憐愛的可愛的他 幸福之戀 望見青空[青黃] 從無限咒力開始 和魔王暴君一起長大 都市之幸運值99999 從今天開始當昏君 恬歡（現言 NP） 別跑，我的美相公們 在異界求生的日子 綠茶她覺醒了[穿書 絕品偷心高手 都市無上仙帝 穿成作死炮灰后我爆紅了 盜墓：九門團寵是神棍齊樂川張起靈 豪門危情：老公好兇猛 廢材逆天記：獨寵廢材四小姐 影后的嘴開過光江小白董冉 午夜打更人 神豪：億億富豪從我消費抽獎開始 我和校草有個婚約 狡猾相師 女王傾城︰上神，太會撩！ 萬花筒 夫人不干了 后宮之兒女情長 家有雙妻 邪皇陛下輕點壓 偏離 神女賦：翎落九天 那我就不按劇情走了 重生失憶的我，被老攻撿走了 重生問仙路 我！明星們的修羅教官 婚不由己：總裁夫人不好當 相聲：我家大師兄太豪橫了 女帝攻略楚傾歌 非凡特工 盛世妖寵之邪妃笑天闌 洪荒人祖，開局加入聊天群 神豪反派，開局讓女主感受恐懼 國民老公賴上我txt 戀愛腦郡主清醒后 原來是御姐啊 絕美冥妻之問道 成了絕癥男配的兔子精 距離男主逃婚還有五分鐘 大佬撿到偏執美人后被他攻略了[重生] 女帝霍敷官 星際棄子逆襲記 斗破之我為雷帝 h游戲的npc 我的意呆利 覆活后她又遇到了正緣 紅色蘇聯 就算是假千金也要勇敢擺爛 我把全修仙界卷哭了 我是玄學大佬，狂賺五百億怎么了 才將白月光追到手，青梅竹馬急了 近身戰兵 戰錘：以涅槃之名 僵尸：從行尸成為至尊 絕色嬌女：宮主，你別跑！ 糙將與嬌花 皇后撩人不自知 海賊：百獸凱多過家家 身穿后帶著獸獸們卷起來啦 殺戮帝主 暗黑破壞神之英雄 老公意外出軌（男出軌） 靠假揣崽在暴君手下茍活 尾巴控：別人開后宮，我開動物園 沈總裁又被年下實習生威脅了 穿成癡戀溫柔男二的女炮灰 喬薇寧聶承謙 西游：我，唐三藏，決不取經 爹地，媽咪又懷孕了！顏初心元晗霆 最佳新生 滑頭鬼之孫——依伴 萌妞不乖：總裁，求寵愛！ 瘦長的詭影 穿成氪金影帝的洛麗塔 我曝光前世驚炸全網 清穿之狗皇帝被嫌棄了 都市修仙十年下山即無敵 婚然天成：盲少寵妻無下限 東莞往事 噬骨烈愛：首席的特工嬌妻 你們追求我萬人厭干嗎[快穿] 核爆廢土：末世怪胎超度指南 斗羅大陸III龍王傳說免費 張逸風夢霓裳 實名心動 機關里的女人 武俠世界里的刀客 封神之大愛仙尊 火貔舞·戀曦 隊伍的治療師原來是狼滅 假千金只想咸魚[穿書] 君上他又撩我 青春啦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