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官上任三把火
宋邶沒有正面回答薛浸衣,他只是輕彎起嘴角,然后無奈的笑了笑。
薛浸衣楞了一下,她并沒有覺得太過于驚訝,她本來也知道自己是個什么樣的情況,這個世上有多少人想殺她,恐怕她自己都數不過來了,只是她沒有想到的是宋邶會在乎她的感受。
雖然薛浸衣覺得宋邶的這般在乎多此一舉,薛浸衣根本就不在乎這個想殺她的人,是劉盤還是周景,這兩個人對于她來說,不過就是有著表面關系的人而已。
一個旁支的少爺,連周家的宗祠都進不了,根本就不配讓自己放在眼裏,另一個靠這周家扶搖直上的小家族,一個利欲熏心又不潔身自好的男人,薛浸衣怎么可能會對他們心軟,又怎么可能會因為他們對自己的捅刀而感受到傷害呢?
“宋邶,我很感激你能夠為我設身處地的著想,但是你高估我了,我并沒有那么在乎他們,他們的生死對于我來說毫無意義,我之所以會到菅野城來,完全就是想要查清楚劉盤到底有沒有先對不起周媞。我會清理門戶,但清理門戶的前提是他真的做了這些事情,而不是因為聽信了周媞的一面之詞,我便將他置于死地,至于周景會出現在這裏,我真的沒有預料到過,在我的印象裏,周景不過就是一個旁支的小少爺而已,而且這個旁支并沒有太大的作用,在前幾年我甚至還有過想要把它們劃出周家的范圍,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周隱把他們收進了金檀,當然我并不是對周隱的決定有所猜疑,只是周景出現在這裏,絕對不一般,這才是我留在這菅野城和你一起同他們周旋真正的目的,我想要查清楚周景和菅野城的關系,也想要查清楚他們之間還有沒有其他人介入,至于他們想要怎么做與我無關,你又想從中獲得什么,也與我無關,我們各司其職,你不用為了我的安全太過于擔心,照顧好你自己就夠了,你可以在適當的時候把我推出去,保全你自己,我也覺得很為難,因為我到了危機時刻也會這么做。”薛浸衣看著宋邶那張因為自己的話黑到了底的臉,他自己也承認這些話也是傷人,尤其是對于一個喜歡自己的人來說,但是她不能給他任何一個心動的錯覺,越是這樣,他便越對自己情深意重,越為自己著想,到了后面甚至薛浸衣認為她可能還不起宋邶的這份情。
宋邶聽完她的話,說心裏不難受是假的,但是他還是決定把自己最后的底牌告訴薛浸衣。
他說:“薛浸衣,”然后他停住了,像是被什么東西噎住了一樣,片刻之后,他頓了頓,說,“你還記不記得,當時你走的時候,我為什么沒有在杭州城裏?”
薛浸衣當然記得,她當時就是聽說了宋邶為了去追逃跑的白靨沒有在城裏,才逮著那個機會離開了。薛浸衣的目的就是不想讓宋邶知道她去哪裏,更不想讓她追上來,但是為什么最后宋邶還是追了上來,她不知道。
她就這么冷靜的看著他解釋,宋邶回憶起當時他回來時的樣子。
“當時整個杭州城裏,青藤司的人撤得一干二凈,我沒有見到一個人,也沒有一個人能告訴我你究竟去了哪裏,我想了很久,覺得你有可能會為了周媞去找劉盤,我也曾懷疑過很多地方,但并沒有真正的確定是菅野城,因為菅野城離金檀實在是太近了,劉盤就是想要尋花問柳,怎么可能膽子大到去菅野城呢!”
薛浸衣問:“那你為什么最終還是來了?”
宋邶抬頭,他的炙熱的目光就這么毫無防備的撞進了薛浸衣幽深的眼神裏,薛浸衣率先避開了。
“因為白靨?”薛浸衣覺得他既然提到了白靨,那么這件事情可能這與白靨有關了。
宋邶笑了一下,答:“你答對了,”他回想起冷華當時留下的一張字條,繼續回憶道,“你可能無法想象,當時冷華走的時候給我留下了一張字條,宋樗當時給我這張字條的時候,上面就只寫了兩個字,劉盤,我就更加篤定了我自己的猜測,你是為了周媞去找劉盤了,但是當時我沒有辦法去找你因為白靨去了菅野城。”
說到這裏,宋邶就覺得薛浸衣應該已經猜出來了,他和白靨之間有某種交易,所以白靨來到菅野城,他會立刻就知道,或者說……
“或者說是你們兩個早就商量好了吧?并不是白靨自己要過來,你跟上去,而是你們倆商量的,因為在菅野城裏可能會有你們想要的東西,所以白靨才過來的,是不是?讓我猜猜是什么東西,你跟白靨唯一的交匯點就是白蓮教,你在白蓮教待過一段時間,而白靨呢,又是白蓮教最出眾的殺手之一,所以你們倆能達成協議的唯一的目的,就是因為白蓮教。”薛浸衣這么一想,她也能明白為什么當時宋邶發現不對勁的第一反應是和那些人談判與虎謀皮,而不是想要離開菅野城去搬救兵。
薛浸衣說實話,當時被人追殺之后遇到青藤司的人,她是想要立刻就回金檀搬救兵的,只是因為這裏的百姓受制于人,她為了百姓的安危才留下來。至于到后來她在宋邶第一次談判回來之后了解到了周景的存在,所以她才更加堅定了要留在這裏搞清楚周景為什么會在這裏,他背后的人又是誰,加之這一次劉盤的出現,薛浸衣更加的想要了解了,這才是薛浸衣為什么會留下來和這些人談判的真正原因。
計劃被薛浸衣戳穿了之后,宋邶并沒有感到奇怪,他既然今天和薛浸衣說了這件事情,就等于想要把薛浸衣和他拉到同一條船上來。
宋邶接著說道:“但是出現了我沒預料到的狀況,白靨失蹤了,就短短咱們到菅野城來的那半天時間他失蹤了,我其實第一天在飄絮閣外見到了他留下來的標記,所以我才跟著你一起去的飄絮閣。可自那以后我沒有再看見任何標志了,如果我出現在他們中間,白靨應當是能發現的,但是白靨沒有給我任何的標識,我只能猜測出兩種狀況,第一,他出事了,第二,他并沒有和我們站在一起,但是這兩種情況都不利于我們。”
“我覺得第二種糟糕一點。”薛浸衣淡定的給出了評價。
宋邶抬眼看她,無奈的笑笑。
“沒有關系,反正我從來就不準備使用一種手段對付菅野城,曙天應該現在已經出城了。”
“你,沒有讓他去金檀,對不對?”宋邶看似隨意的說了句。
薛浸衣主動對上了宋邶灼熱的目光,他說道:“是,我沒有讓他回金檀,我讓他去杭州了。”
周景出現在這裏,那就證明金檀可能已經有了一定的惡勢力,金檀周家現在不一定是所有人都和自己站在同一條線上了,為防有人暗中給她使絆子,這裏離金檀城那么近,若是有人要給她戳刀,她可能死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了。
所以呢,與其去找一個會對自己威脅的金檀來幫助自己,不如去杭州城找宋邶的親生父母來救他。
提到東錦王夫婦,宋邶的神色變得異常的黯淡,這種黯淡薛浸衣記得上一次見到還是她在那破廟裏坦白身份的時候。
宋邶微微低了低頭,他語氣有一些異常的平靜,那是一灘死水那般,活躍了很多年,但卻還是一潭死水的那種,聽著讓薛浸衣有種莫名其妙的熟悉,但更多是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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