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
白靨笑笑道:“那倒是不能夠,哈哈!”
薛浸衣沒有理他,這突如其來的沈默讓白靨覺得尷尬不已,他離薛浸衣還有很遠(yuǎn),他也不敢再往前走一步了。
“我……我就在這裏坐下了,呃。”白靨自言自語,反正他覺得薛浸衣也不會理他。
不過薛浸衣這一下倒是真的理他了,雖然她只是淡然的應(yīng)了一聲。
這錦州的夜比金檀城都還要冷,明明是白天的時候暖和的,可一入夜卻就突然就冷了下來。
白靨穿的少,而且還受了傷,整個人冷得直接縮成了一團(tuán)。
薛浸衣看了他一眼,漫不經(jīng)心道:“怎么?現(xiàn)在知道冷了?出來的時候怎么就不想想。”
“呃,我就只是想著出來透透風(fēng),也沒有想到過有今天這個樣子,誰知道那么冷!”白靨冷得連牙關(guān)都在發(fā)顫,他抖著偏頭看向薛浸衣,卻發(fā)現(xiàn)薛浸衣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應(yīng),他問道,“薛司首,你不會覺得冷嗎?我也沒有見你穿的多啊!”
“嗯,我不冷!”薛浸衣的語氣倒是比較冷。
白靨的嘴角抽了抽,他就不應(yīng)該問。
半晌,正當(dāng)白靨要灰溜溜的回房的時候,薛浸衣突然發(fā)問:“白靨,你覺得宋邶是個什么樣的人?”
“啊!?”白靨被這個問題給問住了,他扭頭看向薛浸衣,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這個問題。
薛浸衣卻是十分認(rèn)真的看著他,她挑了挑眉說:“怎么?還是不想說!”
“沒有沒有,”白靨又坐了下來,他想看薛浸衣但是又不敢,只能時不時的往她那兒瞅一眼,他思慮半晌才開口道,“薛司首,我自小就和宋邶認(rèn)識了,你怕也是猜到的了,可是,你并不能知道我們兩個人過的是什么樣子的日子。”
那樣的日子讓白靨一個原本膽小的孩子漸漸的變成了一個為達(dá)目的不擇手段的殺手,更是讓原本就冷傲孤僻的宋邶變得更加讓人不敢接近。
每每回想起那段日子,白靨總是會感謝宋邶,感謝他當(dāng)年的舍己為人,舍生忘死的拼命端掉了白蓮教的駐地。否則,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也變成了像那些殺手一樣了。
從一個活生生的人變成了一個被別人操控,只會殺人的工具。
“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少會想起這些事情了,但是每一次一想起來,宋邶和其他的幾個孩子都算是我人生中為數(shù)不多的記憶了。”只是可惜除了宋邶之外,和他關(guān)系比較好的幾個孩子都因為在那場混戰(zhàn)中被除掉了。
薛浸衣問:“那你為什么活下來了?”
她的意思并不是對白靨有什么意見,也不是對白靨說的話有什么疑問。只是因為薛浸衣覺得宋邶當(dāng)年臥底白蓮教,和白靨的關(guān)系不錯,白蓮教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在宋邶跑了,還摧毀了白蓮教的駐地之后,白靨落回到了白蓮教的手上,那白蓮教怎么可能會放過他?還讓他去殺宋邶?
“呵!”白靨冷笑一聲,他望向天空,心中莫名有些松快,他嘆了口氣,問,“薛司首,你可否知道宋東?”
宋東?
薛浸衣聽著他的名字臉上就變得十分不好了,但她沒有用太過厭惡的語氣,她只是淡然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宋東,宋邶的二叔,前錦衣衛(wèi)的指揮使,他有一個妻子,叫許姻……”
“姻緣的姻,許姻,多年前在從金檀城回京都的時候被人襲擊,受了重傷,當(dāng)時雖然說救回來了,但她當(dāng)時是懷孕的,腹中孩兒胎死腹中,此生再不得生育。”
白靨驚詫的看向薛浸衣,他臉色微微有些發(fā)白,他試探道:“薛司首,你是怎么對這些事情了解的那么清楚的?”
“清楚?這個世上除了你,不會再有一個人對這件事情那么清楚了,”薛浸衣的語氣變得很是陰陽怪氣,她說,“因為,他們宋家把這件事情算在了我的頭上,你造下的孽,我替你背了鍋。”
白靨:……這完了。
白靨突然間就不敢再繼續(xù)說下去了,他低著頭,完全不敢面對這件事情。
他怎么可能會想到當(dāng)年為了活命才去幫白蓮教動手刺殺的人,結(jié)果會變成這樣。
但是薛浸衣也不準(zhǔn)備這個時候跟他秋后算賬了,這些年來她該承受的承受了,別人扣在她頭上的罪她也接了,這個時候來算賬也沒有什么意義。
“不過,你為什么要去襲擊許姻?”薛浸衣這倒是不解。
白靨說:“因為白蓮教的人查到了許姻是宋東的妻子,宋東是宋邶的二叔,那個時候沒有人知道他和宋邶的關(guān)系不好,白蓮教的長老們原本以為毀了許姻和宋東也算是報覆宋邶了。只是可惜,萬萬沒有想到……”
沒有想到宋邶和宋家的關(guān)系在某種意義上來說還不如他和白蓮教的關(guān)系,許姻的事對他半點(diǎn)兒作用沒有。
但遠(yuǎn)在千裏之外的關(guān)山打仗的薛浸衣卻莫名其妙的背了黑鍋。
薛浸衣冷笑一聲,心想:看來,她和宋邶的孽緣從那個時候開始就已經(jīng)有了,真不愧是孽緣!
薛浸衣這下把事情知道得清清楚楚了,可白靨卻又產(chǎn)生了不少的疑問,雖然說他還是挺畏懼薛浸衣的,但這些事情壓在他心裏他很是不好受的。
“薛司首!”白靨試探性的叫了她一聲,薛浸衣沒有理他,于是白靨大著膽子問道,“為什么許姻出了事,宋家人會第一個把屎盆子扣到你的頭上啊?”
這個問題倒還真的是問到了點(diǎn)兒上,薛浸衣望向遠(yuǎn)方,她不是很想回答這個問題,可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薛浸衣還是開口了。
“許姻,是我母親的親妹妹,我的親小姨,她和我母親鬧翻了,自然和我關(guān)系不好,而且當(dāng)時我年少輕狂,對她的態(tài)度更是與對待關(guān)外的瓦剌人和韃靼人差不多,她那件事情一出來,自然是所有人都懷疑我。”
呃!
白靨這倒是真的受到了驚嚇,他是真的沒有想到自己即便是在和宋邶反目成仇之后,隨隨便便為了保命做的一件事情居然會在這么多年以后牽扯進(jìn)宋邶和薛浸衣愛恨情仇裏。
他這種不信命的人都不得不感嘆一句世事無常。
“欸,不是,那你和宋邶豈不是親戚了?”白靨突發(fā)奇想。
薛浸衣甩了他一個白眼,她無語道:“這算是哪門子的親戚?我跟許姻已經(jīng)斷絕關(guān)系了,宋邶也跟宋家人不來往,我們之間哪裏可以攀得上親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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