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下腰的那一刻言川就感覺到不對勁了，他似乎蹭到了什么粗糙的布料，或者是黑桃橫在胸前的手。
他記得黑桃的手，呈現出一種常年不見天日的蒼白，上面的細微血管都能看見。骨節分明，指節修長。
但是他現在好像用……蹭了一下黑桃的手？
言川一僵，可是身后的人并沒有說話，而是掐著他的腰繼續調整他的姿勢。
一句“不好意思”還留在言川喉嚨裏沒說出來，他就感覺到了連在衣服下擺的，那個短短的兔子尾巴被人捏了一下。
還不止是一下，而是被一只寬大的手掌握在掌心裏，不輕不重地揉捏。
動作很隱蔽，卻很大方，光明正大地揉捏可憐兔子的小尾巴一樣，很是得趣。
言川肩膀都僵住了。
尾巴雖然是假的，被安上去的，可那也是連在他衣服上的，對方有點動作他都能感覺到。
一下下的，抓著短短的尾巴來回揉捏，動作越來越過分。
“你……” 言川忍不住了，黑桃的動作雖然沒有碰到他的……可是也牽扯到了衣服，讓他總有種莫名其妙被摸了屁.股的感覺。
他抿著唇側過臉，又不好意思又不高興地小聲問：“你在干什么？”
言川的心情多是懊惱，臉頰熱燙，泛著很明顯的粉意。
這種被人堵在球桌前捏尾巴的感覺很不好。
尤其還是他自己穿著這種肩頭都露出來，大片膚肉暴露在空氣中的衣服。對方卻是好整以暇地穿著全裝，連腕骨都沒露出來 。
搞得好像是他有多不正經一樣。
想到讓自己穿這件衣服的罪魁禍首是誰，言川又羞又氣地，忍不住用譴責的眼神看他。
“抱歉，”黑桃松開手，把被摸亂了一點的兔子尾巴理順，聲音很低：“尾巴很可愛，沒忍住摸了幾下。”
言川聽得臉更燙了一點，還沒來得及指責這人覺得可愛就摸了的想法很不禮貌，就聽見黑桃繼續說。
“這件衣服很適合你，”他低低地笑了，很愉悅似的，半摟著言川的胸膛微微震顫：“小兔甜心？戴上之后更像兔子了。”
只是黑頭又問：“襪子呢，不穿上嗎，我以為你會喜歡的。”
他們靠得太近，動作親密得很。還有段時間沒有討論關于打球的事情了，早就有眼尖觀眾看出不對勁。
現在漂亮小主播臉頰泛粉，別過臉去不肯看半摟著自己的男人，后者還露出點笑意，肯定是有什么事情發生了。
比如小兔子荷官被不懷好意的人抓住，很過分地揉捏他的尾巴，打擾他工作。
盡管直播間裏聽不見他們討論的內容，也不妨礙觀眾們猜測到底發生了什么。
[我打賭他剛剛摸到老婆的小辟谷了！]
[過分！趁著其他男人都不在自己一個人吃獨食！]
[小尾巴嘿嘿小尾巴，我也捏捏]
[總有以權謀私的壞男人]
只是言川看不見屏幕上劃過的內容，只是垂著頭，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黑桃的問題。
他耳垂都是紅的，脖頸更是粉了一大片，不知道是因為害羞還是被熱氣熏得。
黑桃說的襪子……他真的沒有那種癖好啊！
言川在心底否認，又回想起自己在直播間裏說的穿水手服配套絲襪的交易條件，辯駁的話就說不出來。
直播間裏的一幕幕都在他面前閃過，言川確定了，黑桃肯定也是把他的直播間看了個遍。
隔著屏幕，看見他在臨近下播之前，猶豫著告訴直播間裏的粉絲身上的裙子還有配套的絲襪。還有穿上的時候，小心翼翼地回答直播間裏的問題。
在埃文家裏偷偷直播，被人家問為什么穿著女仆裝出現在上司家裏。
以及和柯裏他們一群隊員直播，聽著直播間起哄然后臉紅紅的樣子。
言川抿著唇，感覺自己的臉紅得要命。
黑桃還提到了言川直播間的id。
說他的id是小兔甜心，戴著小兔子的尾巴很合適，又問他為什么不穿裏面配套的襪子。
言川就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他紅著臉，低頭只盯著光潔的地板看。
黑桃還在等他的回答，專註的目光猶如實質。
言川只好硬著頭皮開口。
“因為有點熱……”他胡亂地找理由：“穿上還會勒，不想穿那個了。”
“是嗎？”黑桃挑了挑眉，沒有被糊弄的不高興，反而說：“那我下次多找一點，讓你都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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