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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話（1 / 3）

廢話

平井和工藤優(yōu)作來到飯?zhí)镌缡该媲皶r，男人已經(jīng)恢覆了平靜。

他坐在警局待客的軟椅上，雙手捧著紙杯，裊裊煙氣從濃到發(fā)黑的茶湯裏飄出——一看就是昨夜哪個值班警察的杰作，男人低頭看著滾燙的茶，霧氣把他的鏡片熏上一層水汽，然后緩緩消散，他沈默著沈思，連身邊站了兩個人都沒註意到。

“你好。”

“！”飯?zhí)镌缡副粐樍艘惶眢w猛地坐直，手裏的水跟著身體晃動，水珠濺落到手背和西裝褲上。

“嘶——”男人吃痛的皺起眉頭，單手拿遠水杯。

“不好意思。”工藤優(yōu)作從前襟口袋抽出手巾，躬下身子遞給飯?zhí)镌缡浮?

淺灰色條紋的手巾邊角手工縫制著工藤優(yōu)作的名字，看起來就價格不菲。

“不、不用了……”飯?zhí)镌缡竸傄舆^，眼角瞥到那熟悉的手工店標志，訕訕收回手，“我這裏稍微等一下就干了。”

工藤優(yōu)作不動聲色地和平井交換了一個眼神，折起手巾，重新放回兜裏。

水珠在空氣中迅速失去溫度，變得像是身體的一部分，順著手背的弧度滑落，飯?zhí)镌缡赴阉旁谧慌缘男∽郎希瑔问稚w住大腿上被水浸濕的深色痕跡，另一只手遮住這只手虎口附近被燙出的幾個小紅點。

他抬起頭，松開皺起的眉頭，舒展開面部，粉飾太平，似乎這樣就能掩飾一切發(fā)生過的窘迫，“請問您是？”

工藤優(yōu)作簡單介紹了自己是這起案件的協(xié)助顧問，他閃開身，“這位是我的……助手。”

飯?zhí)镌缡鸽S著他的動作看過去，這才發(fā)現(xiàn)在工藤優(yōu)作身后“藏”了個小小的身影，男生穿著校服，頭上帶著一頂棕色的棒球帽，瞇著眼睛正在打量他。

“平井。”

男生的聲音聽起來夏天汽水裏的冰塊，干凈又有股清透的甜，他干脆利落地介紹完自己，毫不客氣地說：“不要廢話了，我們邊走邊說。”

飯?zhí)镌缡负龊鲇朴破鹕恚黄骄С隽司郑猩鷳B(tài)度自然地在門口攔停了一輛出租車。

飯?zhí)镌缡赶乱庾R回頭看，只見那個看起來很好說話的中年男人正笑瞇瞇地跟在他身后，在車停下來的時候，甚至伸手比了個“請進”的手勢。

飯?zhí)镌缡福骸啊?

他嘆了口氣，給司機報了自己家的地址，然后，在兩雙目不轉(zhuǎn)睛的眼神和司機在后視鏡偷窺的微妙眼神中，緩緩道來：

“兩周前的那天早晨，我出門去上班……”

飯?zhí)镌缡傅墓驹陔x家一小時車程的北地大廈，那天清晨他照常去上班，臨走的時候家裏沒有任何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