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欣,他到底是誰。
“君上,淵的情況似乎并無好轉(zhuǎn)。”我目送著東方欣離開之后才提起皇甫淵的事。
趙謹(jǐn)瞇著眼:“梓翎沒有幫忙?本君雖未請他,可那若是救你的友人,即使討厭他也不會吝嗇醫(yī)術(shù)的?!?
“……翎的藥已經(jīng)餵給他了,可是沒有效果……”
趙謹(jǐn)?shù)难劬Σ[成一條縫,有種威嚴(yán)的壓迫感,唇角卻仍是淺笑:“小雅,你沒有權(quán)利懷疑梓翎的能力?!?
呼吸一窒,全身的毛孔似乎也在瞬間收緊。我強(qiáng)裝鎮(zhèn)定:“我沒有。”
“是嗎?”趙謹(jǐn)?shù)男θ菁由?,我冒起冷汗,心跳陡然快得不?guī)則起來。
“小雅可知葉夫子其人?”她突然問。
我有些微楞,誠實搖頭道:“雖然有聽說但并不清楚,現(xiàn)今天下并不曾傳起他的盛名,是隱居了吧?”
“沒錯。那你可知他為何隱居?”趙謹(jǐn)?shù)恼Z氣帶著一種輕微的自豪。
“葉夫子曾是景和的醫(yī)圣,天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他一手醫(yī)術(shù)被稱作回春之術(shù),全因他能制天命,改生途。據(jù)稱二十年前他為了被嬋丹擒去的愛人開始研究毒術(shù),可惜至他毒術(shù)成,他的愛人也死在了大漠嬋丹。
相傳他是個絕世美人,可自從愛人死去便性情大變,竟時常屠戮無辜之人,加之他精通易容之術(shù),更是無人能制住他。他本不收徒,卻不知為何竟收下了梓翎。自此十年間他再未出世,無人知道他的所在。梓翎學(xué)成歸來,本君便立刻拉了他做本君的御醫(yī)。曾經(jīng)他是個膽子很小的人,析待他極好,本君也甚為喜歡他。
原本本君認(rèn)為,無論他有無才干本君都會好好對他,連同析的那一分愛一同交給他??刹恢尼t(yī)術(shù)竟已到了化臻之境,只要他愿意,本君相信他甚至能滅掉一個國家。
沒有他治不好的病,沒有他制不出的毒。他隨性得很,掛著御醫(yī)的名分,卻從不救治宮裏的人。本君可以告訴你,他絕對不是那種良善之人。別指望他會救治一個與他毫不相干的人,即使那人瀕臨死境。你以為他為什么救治皇甫淵?小雅,你是最沒有權(quán)利懷疑他的人?!?
我說不出話,低下頭,感覺太陽穴在突突發(fā)跳。
“看得出來你在他面前裝得很好。可是小雅,你確定你真的喜歡他嗎?為何,你只在索???”趙謹(jǐn)?shù)穆曇袈犉饋砩踔量梢哉f是溫柔的,可是浸了寒氣:“你被動地接受他的好,可你甚至沒有想過親自爭取什么。你有找過他一
次嗎?煉藥是極覆雜的事,他以往煉藥至少也得七天,這一次竟生生縮短了時日,除了不希望你擔(dān)心,事實上,他在害怕,怕他離開你哪怕一日,你便要離開他。”
“縮短了?那…………”
“不可能的。”趙謹(jǐn)語氣危險地打斷我的話,似乎我只要再露出一丁點懷疑的表情她就能毫不猶豫地殺了我:“梓翎可以胡亂生活,可制藥絕不會松懈半分。沒有十二萬分的自信,這藥他連爐都不會出?!?
我啞口無言,沈默著看了她半晌,嘆了口氣起身道:“君上……我……咳,請您今日調(diào)出御醫(yī)館裏的所有人……不要讓任何人進(jìn)去。”
趙謹(jǐn)瞇著眼笑,點了點頭。
“小雅告退……”我低下頭行禮退出書房,轉(zhuǎn)身就往外走,找了宮人帶路,一臉平靜,眼裏卻燃燒著堅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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