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四年過去了，雖然小心封存，但再濃烈的氣味也還是散了個干凈。
但蔣湛白帶著它已經帶出了習慣，現在再聞，已經是基于記憶和想象覆原出來的味道了。
十分鐘后，特助打來電話，打聽到了鋼琴師的名字，非常陌生。
蔣湛白嗯了一聲，掛了電話，不喜不怒。
聞溪上了司文印的車，由他帶著尋了個要價昂貴，但是保密性很強的私家菜館吃午飯。
車上，聞溪照舊打開了直播看水水。
“咱水水是不是很受歡迎啊？”司文印問。
聞溪點了下頭，無可奈何：“是挺受歡迎的，現在直播間呼聲最高的就是他，連他的新手媽媽都被他俘獲了，這會兒說要吃南瓜餅吃小蛋糕呢，我看著蔣悅衣點了外賣，真愁人。”
水水跟大部分小朋友一樣，特別愛吃甜食。
聞溪也跟大部分家長一樣，嚴控甜食。
水水在爸爸這裏要不到愛吃的小蛋糕，就打別人的註意，甚至做過用手工制作的小籃子加個橡皮筋吊下去，從樓下接過同學媽媽送的提拉米蘇的奇葩事，吃了一被窩，讓聞溪哭笑不得。
聞溪帶孩子總是很講道理，試圖以平等的眼光跟孩子建立鏈接，但水水的年紀還是太小了，抵擋不住誘惑，水水身邊的所有人，都是聞溪教育之路上的絆腳石。
包括現在開車的司文印，簡直令人頭禿。
“蔣悅衣？”沒想到司文印聽到這個名字就興奮起來了，“帶水水的人竟然是蔣悅衣啊。”
“你認識？”
“巧了這不是，蔣悅衣是蔣湛白的堂妹，棠棣娛樂老總的女兒啊，本名蔣深雪。”
聞溪這下，徹底僵硬了。
蔣深雪，他當然知道了！
這個名字出現在劇情中的時候，她已經是棠棣娛樂的一把手了，為主角受縱橫娛樂圈保駕護航，沒想到她竟然當過明星，還用了個花名！
聞溪心說這什么逆天的運氣，這頭水水碰上蔣悅衣，他就遇到了蔣湛白，過會兒不會還能碰到主角受林青魚吧？
他稍微有些慌，連到了餐廳點餐都心不在焉。
很快飯菜擺上來，兩人邊吃邊看直播。
正好輪到水水這邊，彈幕鋪了滿屏，觀看人數已經達到了五位數，不少人呼朋喚友來直播間看人類高質量幼崽水水小天使。
司文印把彈幕關掉，認真看了會兒許久不見的小朋友，飯都不吃了，看那模樣簡直恨不得穿越屏幕去親一口。
看著看著，他忽然說：“我實在太喜歡水水了，不如我們結婚怎么樣，咱倆一起養啊。”
聞溪一楞，抬頭看他。
一向吊兒郎當的富家少爺目光裏滿是認真，聞溪一時之間都分辨不出他是講真的還是在開玩笑。
“不行，不能為了水水犧牲你的個人幸福和感情。”聞溪玩笑般回了一句。
司文印聳了聳肩，繼續吃飯，只是拿筷子的手略有些發抖。
“手機先放這兒，我去下洗手間。”聞溪體貼的尿遁，給他一個平覆心情的機會。
這友情，處著處著怎么就變質了呢！聞溪遺憾的想，可是你都沒我高，沒我好看，沒有肌肉，還比我小，實在不是我的菜。
聞溪上完廁所，去洗手。
“哥？”
身后傳來一個遲疑的聲音。
聞溪回頭一看，頓時無力吐槽，真的是想什么來什么，主角受林青魚他真的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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