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溫馨，還有一套女士睡衣。”
“我不穿！”
“誰也沒讓你穿。你慌什么。”賀凱文一直樂津津地，也不多問。
他把絨毛睡衣鋪在床上，關了燈屋裏子也暖和起來。
屋子空間有限，兩個人合衣并排躺下才是最合理的空間利用。
“江醫生。”
“嗯？干什么？”
“下次再叫我來，設計個有天窗的，至少能看見星星。”
江湛也仰頭看著白色棚頂，悶哼一聲，“還下次！不如我打你一拳，保你眼前冒金星。”
賀凱文微微笑著轉過頭看著他，“行。你打吧。上次那一巴掌太輕了。”
“你——”江湛沒法對著這張臉。
他干脆轉過身去，面對著雪墻。
“別對著墻，太涼了。”賀凱文聲音很輕。
江湛沒理他。
“江湛，你這樣背對著我。那我可就、”賀凱文笑聲帶著痞氣。
“滾。”江湛嘴上罵著，還是把臉轉了過來。
夜裏安靜下來，賀凱文才重新提到唐瑩瑩的父親，“給他錢的人，他只見過郭力。但他說，提到三十萬時，聽見電話裏旁邊還有個聲音在不耐煩地催促，‘趕緊定了，過年還有一單。’”
江湛暗自皺了皺眉，嘴上說，“跟你沒關系，好好拍你的戲。”之后便不再理他。
也許是酒勁兒太大，也許也是過度勞累，不一會兒，裝睡的江湛真安然入睡了。
雪屋裏晨光射進來格外刺眼，江湛睜開眼睛時，發現自己一個人蓋著羊絨大氅獨占在床上。
而賀凱文，坐在小木墩子上倚著墻，還閉著眼睛。
陽光灑在他的臉上。
江湛尋著光線，抬起手，從指縫間望去。
賀凱文側臉看上去，眉眼深邃，鼻梁高挺，漂亮的弧線連著凸起的喉結立體而性感。
閉著眼睛的賀凱文時而睫毛會微微動一動。
再一眨，他也醒了，笑著，“還沒看夠？”
“滾你的吧。”江湛直接給了他一個白眼。
昨晚紋絲不動的門，被賀凱文輕輕一碰自動打開。
出門沒幾步，就看見了銀白世界裏多了輛銀色的suv。
“你通知的小放？”小放是賀凱文的貼身小助理。
江湛搖搖頭。
來接他們的應該是出租才對。
小助理踏著雪跑過來，一下子氣喘吁吁地，“kevin，快，快，全是粉絲。”
“說清楚，怎么了？”賀凱文沈聲問。
“路口堵住了，昨天一個出租車司機把你來這裏的事兒給傳出去了。粉絲們一大早圍過來，把路口堵地嚴嚴實實，根本出不去，說等著拜年呢。”
小助理踮起腳貼在賀凱文旁邊低聲說著話，要哭了，“這不昨天情人節嘛。處理不好傅總說要扒了我的皮扔出去。”
“沒什么，雪景踩點兒而已。”賀凱文完全不在意，他打開車門先把江湛讓了上去。
跟這個賀凱文接觸了這么久，江湛還是第一次真實地感受到了影帝效應。
正準備看個熱鬧，偏偏這時候，一直安靜的私人手機響了，“新年快樂師父。”
電話另一頭的老主任，聲音嘶啞，“呵，快樂。你能來嗎？剖腹產，剛挖個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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