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得知女兒去世的消息姚母就開始一蹶不振,姚依和老太太說明之后請了幾天假,她這幾個月的薪水幾乎都用來租房和日常開銷,買完昂貴的機票后錢包也見了空,姚依把梁睿謙送她的項鏈拿出來當掉了,她也不需要這奢靡的東西,對姚依來說能填飽肚子才是正事。
飛機降落在新加坡國際機場,過道對面一個高胖的男人沖姚依揮揮手,他是姚依的繼父,也是g市人,不過很早就移民來了新加坡,姚母和他結婚十多年,這是姚依第二次見他。
“累了吧”,繼父一把拿過姚依的行李放進后備箱,“你媽媽在家等你,她有好多話要跟你說..”。
姚母見到姚依后差點暈厥過去,姚依跟母親講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姚母說姚依出事后她回過國,梁睿謙自稱是姚依的男友,當時梁睿謙的狀況非常不好,傷心程度不亞于她這個當母親的,辦妥女兒的后世后姚母就回了新加坡。
直到前幾天姚依打來電話姚母這才知道怎么回事,大概是女兒惹上了不該惹的人才演了這出戲。
姚依伏在母親的腿上直流眼淚,“媽媽對不起,讓您擔心了..”。
姚母擦去姚依的淚水兩個人緊緊相擁喜極而泣,姚依在新加坡停留了幾日后返回了愛爾蘭,心病需要心藥醫,女兒失而覆得姚母自然好得快,姚依承諾下次還會來看她,飛機越升越高而姚依的心卻穩了下來,她如釋重負般松了口氣,再也不需要過擔驚受怕的生活了。
梁睿謙一連消沈了很久,梁母不忍心看兒子如此這般急忙給梁睿謙物色新女人,兒子也老大不小了,趕緊把婚事定下來。
梁睿謙是個孝子,不忍拂了母親的一片好意還是硬著頭皮參加了幾場“相親”,女孩子們家境好長得漂亮,對他也百般取悅,不像她,總是拒他于千裏之外。
那天下午梁睿謙在和江家千金在世貿喝下午茶,江美女說著不知所云的客套話,梁睿謙如坐針氈也只得舍身陪客,他和別的女人相處反倒沒有了以往的淡漠,整個人有張有馳,姚依總說他是老油條,身體能分裂出八個人格,不知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手機震動了一下,他劃開屏幕,是一條短信。
“您的項鏈在愛爾蘭都柏林st1被典當..”,下面是一堆中英文夾雜的消息,項鏈大約被典當了三十四萬元人民幣,其他的梁睿謙沒仔細看。但信息的下方的名字可是赫然醒目,典當人——姚依。
梁睿謙大腦一片空白,身體像被雷擊中了一樣,美女說的話他一個字也沒聽進去,他回家后翻了翻姚依的首飾盒這條項鏈的確是不見了。
但他以為那天意外時姚依戴在脖子上了,姚依真的死了,她怎么會出現在遙遠的愛爾蘭?
梁睿謙越想越不對勁,他一刻都等不了直接給典當行去了電話,梁睿謙希望典當行能告訴他典當人的外貌信息,至少這個人是男是女。
典當行告訴梁睿謙這是顧客的個人隱私不便透露,梁睿謙罵著臟話掛斷了電話,他動用關系找到了g市警察局拜托他們查找一下姚依的身份證信息,這一查不要緊,姚依的全部行蹤都被暴露。
上面顯示姚依在五月份也就是她出事那天從香港坐高鐵返回大陸,后來蹤跡中斷,大概半個月后她突然出現在h省的一個縣級市,在那裏停留兩個月后到了都柏林。
看著她的信息軌跡梁睿謙皺緊眉頭,她的行蹤五花八門,警察說可能是有人撿了姚依的身份證冒用信息,這也說不準,大家是眼睜睜的看著她落水的,游輪停靠的地方那么深她怎么可能活的下來。
白天他是光鮮亮麗的董事長晚上又做回了那個失去摯愛的男人,一具行尸走肉。
沈嘉逸說梁睿謙想念一個人想到犯了糊涂,說他思念的是宋汐媛罷了,“你和她就在一起一年多怎么可能愛的那么深”,但梁睿謙是十分篤定,他想的人是姚依,這絕不是替身文學,他對姚依的感情頗為覆雜,他是一個公司的副總,身下有一群員工和勁敵,能留給他讓他悲傷的時間不多。
林宏升住了院,年紀大了身體不好是常有的事,他死了瑞金恐怕是要變天,林宏升有意的扶植他的侄子,這讓肖景笙頗為不滿,瑞金股份也有肖的份,裙帶關系就擠走了個副總。
肖景笙雖然沒有梁睿謙那種狠戾的手段但也不是吃素的,林宏升垮臺只能由林筱漫當家肖景笙才能信服,這算盤梁睿謙早就打過。
如果他娶了林筱漫也不可能獨吞瑞金,胃口過大必然會引起肖景笙的反感,梁睿謙可不想得罪肖景笙。
梁睿謙私下打趣肖景笙讓他娶了林筱漫,肖景笙大罵梁睿謙是狗,“你都不敢娶的人讓我接手?”
林筱漫的為人作風肖景笙太清楚了,光是私生活這方面就讓他頭疼,不讓他風花雪月這簡直要了他的老命。
警察傳來消息,他們不能確定這個身份使用者到底是不是姚依,沒辦法梁睿謙找了兩個私家偵探查找冒用者的下落,他拿走姚依的身份證賣掉項鏈就一定會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梁睿謙滿懷期待可消息一直石沈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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