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絲面有猶豫：“杜克少尉明天參加比賽，喝酒會不會對他不利？”杜克不想掃大家的興，當(dāng)即說道：“你們盡情喝，我少喝點(diǎn)。”麗塔不屑道：“比賽早著呢，誰都不能少喝，今天必須盡興，一來我們就要離開紐約站了，二來慶祝杜克漸入佳境，三來我們預(yù)祝明天的比賽杜克能完勝安東尼。”說完，麗塔招呼服務(wù)員：“先來三瓶納帕河谷葡萄酒。”麗塔可是這里的大碗，人家既然發(fā)話了，沒人敢表示異議。工作人員加上杜克和麗塔一共十位，五張小方桌拼在一起，杜克和麗塔面對面而坐。這家餐廳的主要特色是法式菜，杜克點(diǎn)了一份八成熟的牛排和魚子醬，外加一份魚羮，麗塔點(diǎn)了一份紅酒山雞和鵝肝排以及一份素菜湯。餐廳的客人很多，中央擺放著一架鋼琴，一位年輕的女士正在演奏一首《卡農(nóng)》。妙曼的音樂如水銀瀉地。溫馨的光影里，麗塔率先站起，手舉酒杯：“諸位，一起敬杜克！”所有的人跟著站起，遙舉酒杯。杜克提起酒杯，挨個碰了碰，一口將小半杯紅酒一飲而盡。這是一種特別適合飲酒的氛圍，不知不覺，三瓶紅酒被喝得精光，麗塔揚(yáng)手又要點(diǎn)酒，杜克連忙表明態(tài)度：“我不想再喝了，要喝你們喝。”麗塔斜睨他一眼，“這才哪兒到哪兒，我剛有了酒興，不過癮啊！”“要不等我明天打完比賽陪你，哪怕喝醉都行！”麗塔有些失望，但也不好強(qiáng)求，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干脆酒也不點(diǎn)了。“別呀，其他人還可以陪你喝嘛。”“算了不喝了，今天就到這兒吧。”麗塔的聲音有些蕭瑟。露絲一直在暗中觀察，見狀帶著兩名年輕小伙走過來，笑著對麗塔道：“親愛的麗塔小姐，我們陪你，今天你就放過少尉，畢竟明天的比賽他有壓力。”露絲說完喊來服務(wù)員，又叫了兩瓶納帕河谷紅酒。乘服務(wù)員倒酒的空隙，露絲給杜克使眼色。杜克也吃飽了，于是起身道：“你們繼續(xù)，我先回房休息。”一到房間，杜克簡單洗了洗，關(guān)了燈上床睡覺。這幾天高強(qiáng)度的訓(xùn)練，他渾身的肌肉一直緊繃，如果明天得不到改善，很不利于他的比賽，故而，他想早點(diǎn)休息放松一下。也不知睡了多久，突然門鈴響了。“誰呀？”杜克一邊開燈一邊大聲詢問。沒人回應(yīng)。杜克套上衣服，一打開房門，一股酒氣撲面而來，卻見麗塔歪歪斜斜靠在門邊，她的雙頰紅撲撲的，正瞇著眼睛盯著杜克。“麗塔小姐，有事嗎？”杜克不敢正視那雙眼睛。“你……你把一個漂亮的姑娘……堵在門外問話，你覺得……這樣禮貌嗎？”麗塔的口齒含混不清，顯然這一波沒少喝，看樣子八成是醉了。杜克快速瞟了一眼手表，快十二點(diǎn)了，忙不迭道：“太晚了，有什么話我們明天再說，好嗎？”“你……你說什么？”麗塔用掌心拍了拍杜克的臉，大步闖進(jìn)屋內(nèi)。由于步伐太大，又沒辦法控制，她一個踉蹌?chuàng)涞乖诘靥荷稀６趴擞昧v扶起她，大聲道：“麗塔小姐，你一定是喝醉了！”“我……沒醉……清醒著呢……”麗塔突然把一只胳膊環(huán)繞在杜克的脖子上，將噴著酒氣的唇湊到杜克的耳邊，呢喃著，“今夜……我哪兒也不去……”她穿的是一件白襯衫，最上面的兩顆紐扣已經(jīng)被她解開，即便如此，脖子下方的三寸人間依舊鼓鼓囊囊，似要撐破一樣，余光中，隱約可見兩團(tuán)炫目的白色。她身上的氣息炙熱無比，混合著某種讓人血脈賁張的味道。杜克頓有種熱血沖頭的感覺。忍不住就想做點(diǎn)什么。手才伸上去，腦子里忽然就浮現(xiàn)出薩拉的身影。杜克的手本能僵住了。接著，就是薩拉打出的的剪刀手手勢。一剎那，杜克羞愧不已。‘擦，薩拉對我那么好，在這個糜爛的國度難能可貴把完整無暇的身體交給了我，我竟然對其他的女人還有非分之想，我特么的還是人嗎？’臂彎里的女人身子漸漸軟了，一雙眼睛似乎已經(jīng)睜不開，看樣子醉得不輕。‘再說，這也是乘人之危啊！’杜克徹底冷靜下來，不再胡思亂想，他從麗塔的衣服里找到她的房間鑰匙，把對方的手搭在肩上，扶起她把她送到房間。麗塔已經(jīng)有了鼾聲，杜克把她抱上床，替她脫掉鞋子，蓋上被子，然后打開暖氣。回到自己的房間，杜克繼續(xù)睡。好不容易眼睛才合上，又響起了門鈴聲。杜克惱羞：“誰呀？”“先生，需要人陪嗎？”門外，傳來一個陌生女子的聲音。還好，不是麗塔去而復(fù)返，杜克沒好氣道：“不需要！”對方不甘心，又道：“先生難道不想開門看我一眼嗎？我的美貌一定不會讓先生失望！”“別煩我，我已經(jīng)睡了！”杜克漸漸不耐煩。“求你了，我的收費(fèi)不貴，我相信會給先生留下深刻的印象！”杜克煩躁無比，斥責(zé)道：“你再不走我報(bào)警了！”“嘻嘻，附近的警察我都很熟，他們不會把我怎么樣的！”杜克肺都?xì)庹耍瑳_到門口猛地拉開房門，剛要訓(xùn)斥，眼前驀然一花，一個影子撲面而來，縱身一躍騎在他的身上，雙手干脆勒住了他的脖子。“你……”才吐出一個字，身上的女子把唇貼在他的臉上。正要發(fā)作，杜克耳邊有個聲音說道：“親愛的，你好棒啊！”聲音如此諳熟，一瞬間，杜克又驚又喜。抬眼看去，先是看到一雙得意的眼神，接著是一張春風(fēng)盎然的笑臉。“天哪，薩拉，你怎么會在這兒……”還想再說話，那唇轉(zhuǎn)而貼在他的唇上，與此同時，一個圓圓的果核滑進(jìn)他的嘴里，堵住了他的嘴。薩拉探下身子，挽起他的手，聲如銀鈴：“親愛的，你把一個漂亮的姑娘堵在門外問話，你覺得這樣禮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