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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他曾經(jīng)是個體面人（2 / 3）

“一點(diǎn)沒喝。”劉成光還沒說話，沈娟就替他回答：“一整天都沒喝。”

“那是最好。”劉年的語氣沒有波瀾，說完轉(zhuǎn)身就準(zhǔn)備回房間做作業(yè)。

劉成光叫住他：“兒子，吃點(diǎn)飯?jiān)賹W(xué)習(xí)，餓著腦子都不清醒了。”

“嗯。”劉年用余光瞟了一眼劉成光，聲音沒什么起伏道：“一起吃點(diǎn)嗎？”

聽到劉年主動邀約，劉成光臉上馬上綻出笑意，他一邊走向廚房一邊說：“我把菜熱一下，我們一起吃。”

因?yàn)樗耐仁侨车模叩锰鞎r會顯得很滑稽，比如現(xiàn)在。

他走一步跳一下，肢體動作極其不協(xié)調(diào)，身上的衣服因?yàn)榫米兊冒櫚桶偷模_上踢踏著一雙老舊的拖鞋，背影還有些佝僂。

劉年心中泛起一股難以言喻的苦澀，他別過頭不再看和沈娟一起坐著。

劉年話不多，和沈娟坐著也只是沈默。

仿佛窺見了劉年心中所想，沈娟看了一眼正在廚房中忙碌的劉成光，忽然開口：“你爸年輕的時候，是個體面的人，不像現(xiàn)在。”

“如果不是因?yàn)樾锞疲ァ?

劉年低頭盯著指甲蓋不說話，點(diǎn)了點(diǎn)頭表示肯定。

只要不喝酒，劉成光的確是個稱職好父親，至少在劉年是這么認(rèn)為的。

在劉年的記憶裏，從前還沒酒精中毒的劉成光絕對算得上是個體面的男人。

即使他們不是什么富貴人家，劉成光也靠自己的勞動，撐起了整個家庭。

他為人老實(shí)，勤勞能干，那時候劉年還小，只記得日子過得還算不錯，至少他想要什么吃的穿的玩的，劉成光都會想辦法給他最好的。

那時候，劉成光在劉年心裏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是他的榜樣。

無論是在家裏還是出門，劉成光總會把自己打扮得體體面面，鞋子永遠(yuǎn)刷得干干凈凈，衣服熨得平整沒有一點(diǎn)褶皺，從來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不修邊幅。

“有時候，你也別怪他，你知道他是最愛你的。”沈娟挪近凳子，拍著劉年的肩：“他現(xiàn)在腦子不清醒，偶爾喝酒打罵你們以后，其實(shí)等清醒過來的時候他自己心裏也不好受。”

“媽，我知道。”劉年不善言辭，縱使心裏萬般情緒，到嘴邊也會顯得涼薄：“我沒怪他。”

沈娟的目光太過懇切，好像有許多東西要表達(dá)，劉年不知道該怎么應(yīng)對，只能木訥地起身：“我去幫我爸端菜。”

沈娟嘴巴動了動，好像還有許多話要說，但面對這樣的劉年，她只能無奈一笑說：“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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