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是這樣，就意味著祁風這半年來都是在夢中度過的。
那現實里的祁風是誰？
還是說，夢只是夢，他睡醒了一樣會回到現實。
夢里的祁風還是祁風嗎？
那一刻的莊凡，心中有太多太多的疑問。這也是他剛才明明都溜走了，卻還是會再回過頭去試探祁風的原因。
等對完暗號，確認了夢里的祁風也是祁風，他這才松了口氣。
至少，他不是孤單一人。
見到莊凡夢醒，祁風也和他一樣激動。
畢竟莊凡也是他第一個在夢里見到的，在夢中蘇醒的人！
雖然夢研會的那些大佬們也都是夢醒者，但都只是在現實里見過，祁風也不知道他們在夢里是什么樣。
只是雖然心中激動，但早已經經歷過大風大浪的祁風，倒是沒莊凡表現得那么慌亂。
“你是什么時候發現自己是在做夢的？”祁風問道。
莊凡想起來就來氣：“就是今天早上。哦，是夢里的早上。”
“我剛醒來就被人抓去練箭了，但我已經練了整整三個月，我實在是太累了。然后我就越想越委屈，委屈著委屈著，忽然就反應過來，我好像是在做夢啊！”
“做夢我還練什么？！”
“然后呢？”
“然后我馬上把弓一丟，尥蹶子不干了。”
“再然后呢？”
“……我午飯就被取消了。”
莊凡哭喪著臉：“我也是那時候才發現這個夢有點不太對勁，練箭會累，挨打會疼，不吃飯還會餓……簡直和真的一模一樣！”
“我實在餓得不行了，這才偷偷拿了錢趁著休息溜了出來……”
祁風好笑道：“你這為了一口飯吃，還玩離家出走？多大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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