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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蕭曉（五）（1 / 1）

似乎早料到他會這么說，莫彥振振有詞：“如果我接受了你的條件，不就相當(dāng)于中了你母親的圈套，用我的女兒來換公司的利益嗎？我告訴你，這樣的事情，我莫彥絕不會做！”

稍停片刻，他再次開口：“而且，我已經(jīng)跟我的律師打過招呼，我名下的全部股份，已經(jīng)全權(quán)交予風(fēng)華的第二大股東王巖負(fù)責(zé)。如果你真心想救風(fēng)華，你可以去找他談，從此以后，我莫彥和風(fēng)華沒有半點關(guān)系。”

莫逸凡沈痛地低下頭去，他沒有想到莫彥竟會做出如此之大的犧牲：“可是，您名下的所有財產(chǎn)，除了這套房子已經(jīng)全部抵押給了銀行，如果您連風(fēng)華也放棄了，那您以后怎么生活？”

“用不著你操心！”莫彥冷哼一聲，“以前沒有你們，我莫彥也照樣活的好好的！”

莫彥的生硬態(tài)度讓莫逸凡的賠罪計劃進(jìn)行得有心無力。他近乎懇請地說：“伯父，您難道連一丁點贖罪的機會都不肯給我嗎？”

莫彥的臉上浮現(xiàn)出痛苦的神色，不再激動，卻多了幾分無奈：“你沒必要贖罪，這是莫蘭的命。她註定經(jīng)此一劫，是福是禍，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莫逸凡微楞，對于莫彥略帶禪機的話感到些迷茫。但有一點，他是明確。那就是，他對莫蘭的傷害無可避免，也無法赦免。

莫逸凡走到樓下的時候，碰到正欲進(jìn)門的蕭曉。兩人都有些尷尬。最后，還是莫逸凡微笑著先言：“你來看蘭兒的爸爸？”

聽到莫逸凡對莫蘭的稱呼，蕭曉不禁感傷。他們已經(jīng)分開這么久了，他居然還這么親昵地稱呼她。蕭曉也笑著點頭：“嗯。你也是嗎？”

莫逸凡有些苦澀地應(yīng)著。不覺回想起剛才不甚愉快的場面，本來是善意的拜訪，卻差點氣得莫彥心臟病發(fā)。

說完之后，兩人再次尷尬的沈默。片刻后，莫逸凡客氣地告辭。

蕭曉背對著他，心中五味雜陳。她忽然回身，叫住沒走多遠(yuǎn)的莫逸凡：“餵，你有空嗎？”

莫逸凡聞言，微怔，還是點點頭。

“那我們?nèi)ズ染瓢伞！笔挄蕴嶙h道。

莫逸凡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答應(yīng)蕭曉的提議。他只是想找個人說說話，想找一個對所有的故事了如指掌的人訴說自己心中的苦悶。自從唐靜出國后，他的身邊就再也沒有能說得上話的人了。所有的苦悶，都得一個人受著，所有的壓力都得一個人扛著。他感覺自己快被身上的重?fù)?dān)壓得喘不過氣來了。

酒吧裏，光線昏暗，音樂低迷。莫逸凡和蕭曉坐在酒吧的角落裏，相顧無言，悶頭喝酒。

“你最近好嗎？”蕭曉問。

“好？”莫逸凡自嘲地笑笑，“我覺得我現(xiàn)在能活著，都已經(jīng)是一個奇跡了。”

“那你痛苦嗎？”蕭曉又問。

這個問題，莫逸凡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沈思了片刻，才緩緩說道：“我現(xiàn)在感覺不到了，好像已經(jīng)麻木了。”

蕭曉聽著他的話，眼中有什么東西閃了一下：“我也是。”

莫逸凡聞言，轉(zhuǎn)臉望向蕭曉，發(fā)現(xiàn)她的臉上也是一副生無可戀的絕望表情，不禁疑惑：“你和王旭怎么樣了？”

蕭曉頓了一下，淡淡地說道：“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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