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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白姐（2 / 3）

風(fēng)和雨不講情面，寒意刺骨讓女人嘴唇泛白，身體沈重?zé)o比。

但大雨沒有擊碎她挺直的背脊和前進(jìn)的腳步，車輛看她沒有躲避的打算，瘋狂摁喇叭警示。

那幫黑衣男人嚇壞了，一個個面露難色，剛剛呵斥少年的壯漢握緊拳頭，不敢眨眼，生怕女人有任何閃失。

白易遠(yuǎn)說的沒錯，狗死了，它瘦小的身體被輪胎反覆碾壓，早就干癟，因為下雨，白璃看不清它哪裏流血，血水淌到鞋邊很快沖散消失不見。

它會化作塵埃，除了白璃沒人記得它。

車禍…應(yīng)該很痛苦吧。

女人慢慢蹲下，半跪在地上從尾到頭給它披好外套，一陣風(fēng)吹過來，纖瘦的身子晃了下，腳下用力才勉強站穩(wěn)。

她眼裏終于有了絲憐憫的情緒一閃而過。

那幫男人中有人提議，“咱過去接白姐吧？”

“就是！特么的這雨太大了！”另一個男人抹了把臉上的水。

“別去！”白易遠(yuǎn)阻攔，“服從命令！”

命令就是一切。

白璃渾身濕透，薄襯衣勾勒她不算明顯的女性象征，碎發(fā)貼在光潔的臉上，她始終不卑不亢，保持疏遠(yuǎn)冷淡的表情，只抿著薄唇，證明不太高興。

比起逃難的人類，這些流浪動物還在城市茍延殘喘，為了討一口吃的橫穿馬路。

一條生命，說沒就沒。

她剛回來，白易遠(yuǎn)立馬迎上去給她撐好傘，用很小的聲音抱怨，“姐...太危險了。”

好幾輛車都在即將撞到她前重重剎車，有司機開窗大罵她有病。

要是撞到她，男人們擔(dān)不起責(zé)任。

少年眼裏有紅血絲，不擅長隱藏情緒，白璃抬眸看他，緩緩松開抿緊的唇，垂下沾著水滴的睫毛，發(fā)絲貼在臉頰兩側(cè)，整張臉蒼白消瘦，她卻看起來沒有半分落魄，淡聲道，“你放心，地獄算好時間收我這短命鬼。”

生來就被定下何時死亡，她比流浪狗活的更卑微。

.....

夜幕降臨，一行人去酒店換上干凈衣服。

雨還在下，僅僅一天少年已經(jīng)聽夠雨聲，百般無聊坐在酒店門口的臺階上抽煙。

別看他小，煙癮重，一地?zé)燁^。

身旁壯漢陪他一起，“易遠(yuǎn)，記住了，在外你和白姐是上下級，不是姐弟。”

“知道了伍哥。”少年低著頭，猛抽一口煙，險些嗆到漲紅了臉。

命令，規(guī)矩，服從，三個詞烙印在骨子裏，時不時跑出來敲打少年一番，提醒他說話做事要有分寸，不能越距。

白璃最后一個下樓，泡過澡覺得身上倦怠，她在房間吃了感冒藥瞇了一會兒。

人不是機器，更何況是她。

晚上8點，到達(dá)雨市最大的夜場燦星。

留下一車蓄勢待發(fā)的打手，白璃帶著白易遠(yuǎn)和壯漢余伍進(jìn)場。

裏頭震耳欲聾，嘈雜萎靡，舞池裏男男女女扭動著身子，發(fā)洩白天工作帶來的疲憊。

燦星作為最大夜場，同時是最豪華夜場，二層是vip包廂，專門服務(wù)老板，提供服務(wù)讓他們享受紙醉金迷，心甘情愿掏出大把積蓄。

白璃出現(xiàn)吸引了大部分男人新鮮的目光。

三個人沒在一樓待多久，安保主動找到他們帶領(lǐng)上樓。

談?wù)拢松碇鴾\灰休閑西裝，長發(fā)扎成高馬尾露出美人尖。

灰色是最契合她氣質(zhì)的顏色，亦正亦邪。

推開包間，為首男人看見白璃，笑容僵在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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