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姑娘和她的姐妹來買了不少東西,王姑娘也是,她還說想去清溪莊瞧瞧,有話要和你說。”墨煙說道。
“我等會兒寫帖子明日送過去,約她三日后去清溪莊。”那邊才修好,還需閑置一陣,將所用物什置備齊全。快到放榜之日,她一定有很多擔憂。
因著昨日馥如居熱鬧,且有不少貴婦貴女捧場,加之門又關得早,不少人都來瞧鋪子玩什么花招。辰時三刻開始等候,哪知到巳時二刻才開門。京城百姓頭一遭見到這么做生意的,都覺奇怪的很。
開門后,只見掌柜的拿著粉筆在小黑板上寫著什么。擺出來后才見上面寫著開關門時間,鋪子賣的物品,主打產品,以及因為原料珍貴,工藝復雜且制作不易,故而每日限量供應,今日僅售兩百份,且和昨日一樣優惠,買一送一,每人只能買一次。
不是都希望多賺錢嗎?怎地這家還不讓多買?還賣得這樣少。圍觀的人覺著其中大有文章,不少進店瞧新鮮,覺著裝潢擺設著實與眾不同,清新雅致,擺出來的樣品也精巧好看。
不過看價格,比蘅香館還貴!一個澡豆一百文,一瓶花露兩百文,不說還有旁的香粉脂膏。看著價格,不少婦人直打退堂鼓,這些只怕是富貴人家才用得起的。
但新鋪子開張,花掌柜說,老板讓今日到店的前一百位女客免費試用賣的東西。買不起倒試得起,當即準備排隊試東西。因著人多,千春四人便搬出圍棋、葉子牌、話本等物來讓她們消遣。如此一來,便少了長久等候的抱怨。
花掌柜和四個精心調、教的丫頭同夫人們一塊兒交流保養心得,傳授她們不少養護肌膚的法子。許是心里作用,覺得東西賣得貴,加上試用之后覺得著實不錯,就覺著比水芫巷所有鋪子的都好。加之新鋪開張有便宜撿,家中稍稍富裕的,咬一咬牙掏錢買了。離開后,不自覺的和身邊的親朋好友分享。
一傳十,十傳百,聞風而來的婦人不少都涌到馥如居來試用東西。不過名額有限,今日的東西也已賣完,花掌柜便早早的關了門。又恭敬的和未買到東西和試用的夫人解釋原因,請她們明日巳時二刻再來。
有不屑的,也有好奇的,想明日來探究竟。
馥如居別具一格的做法很快在婦人之間傳開,有人說故弄玄虛,有人說是商人的卑劣把戲,也有人說徐家高明的。不到三日,馥如居的名聲在京城傳開。
在眾人議論之時,寧越又收拾行囊去清溪莊,這回要多住幾日。徐清漪擔心她在外危險,讓寧永和寧安日后都跟著她做事,護她周全。
“阿玥,鋪子的生意這般好,為何不多做些花露澡豆?”徐建義和徐修過來和她說過馥如居的事,言語之中十分興奮,直說寧越有主意。
“太多就不值錢了。眼下我們賣的是新奇,如果生意太好,會引人妒忌,招來不必要的麻煩。待時機成熟,再擴大工坊和鋪面也不遲。”據她所知,水芫巷的鋪子,但凡生意好的、開得長久的背后都有勢力,至于到底有哪些,得她慢慢摸索。
徐清漪雖覺可惜,但也承認,的確是這個理,“娘聽你的。”
“母親,瑞揚最近可還好?”她兩地奔忙,專注事業,一時間疏忽了他的事。
提到兒子,徐清漪止不住笑道:“你弟弟很好,已經瘦到常人模樣的,仔細瞧著像你爹爹。”丈夫是她心頭無法愈合的傷痛,將眼淚忍回去后道:“郭家很照顧他,有那邊的優秀兒郎陪著,很是上進。”
“斯人已去,母親別太難過。弟弟那里,您多費心。他年紀小,外邊的誘惑太多,得為他挑一個忠厚可靠的小廝。還有瑯兒,也不可疏忽了。至于祖母,定要好吃好喝的供著,不能讓外人挑出一丁點錯來。”寧越想到寧瑤回來后的事,眸光暗了暗。
徐清漪破涕為笑:“小小年紀怎和老媽子似的,娘現在才是一家之主,知道怎么做。倒是你,得操心操心自個兒。”
“我書讀得多,知道怎么做。”寧越彎了彎唇角,可不是嗎?她也知道未來的許多事,知道如何避開危機。
不過徐清漪卻當了真,苦口婆心的勸道:“書中的道理不能照搬到現實里,得融會貫通才好,否則以后會吃虧。”
“我省得。”寧越和她解釋清楚后,出發去往清溪莊。等到七月,匿名信可以準備上了。想要活命,就絕不能讓寧瑤有崛起的機會。
北邊還是仲春時節,南邊的鎮南關卻早已入夏,熱得不行。待在室內,仍舊熱氣逼人。寧瑤拿著巾帕擦了脖子上的汗后,拆開老夫人送來的信。徐家不但沒有被滅門,反而到京城,得了今上的封賞,如今又和寧越做起了生意。
還有寧瑞揚,竟然瘦了,還改過自新去了郭家讀書習武。這些都不重要,最要緊的是,寧玥竟然沒有給蕭澤辰做妾。這其中,到底出了什么問題。
不止是京城,還有鎮南關,原本她打算將發現礦藏一事經外祖父的手呈給當今陛下,不想卻是靖平侯快了一步。上一世,的確是靖平侯發現了礦藏,不過卻是四月十六,她早早趕來,為的就是這一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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