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瑤生得嬌小,力氣也不大,就這么被欺壓上來無力反抗,只得任他胡來。好不容易等到他親夠來,揚手就是一巴掌,舉起挖草藥的刀子對準(zhǔn)自己的脖頸,訓(xùn)斥道:“世子,請自重!若你再無禮,我就立刻自盡在你面前!”
蕭澤辰心疼不已,忙道:“寧姑娘,我……是我情不自禁才會如此,在這里向你陪不是,請你把刀放下。”
寧瑤記起上一世的屈辱,眼淚奪眶而出,道:“情不自禁,世子將我當(dāng)成什么了!我祖父父親雖是戴罪之身,但我確是清白之軀,不是那等骯臟之地的下賤女子可任你輕薄!”
美人垂淚,晶瑩的淚珠滴滴落在他的心田上,蕭澤辰心疼不已,想要為她拭淚,反倒讓她更加戒備,只好放下無處安放的手,深情地道:“姑娘知我心意,為何要躲我?此番來鎮(zhèn)南關(guān),什么立功都是假,我只想見你一面,看你是否安好。”
明明曾經(jīng)對她嗤之以鼻,說她下賤,說她殘花敗柳,說她恬不知恥,為何今生非要纏著她不放?寧瑤被傷得太深,不愿再和蕭澤辰有糾葛,恨道:“寧瑤卑賤之身承擔(dān)不起皇家世子的情,我與世子,生生世世絕無可能,你死了這條心吧!我現(xiàn)在好得很,你也看到了,請世子讓路,我要回去為長生的母親治病。”
臉上淚痕猶在,她生氣訓(xùn)人的模樣讓她美艷的臉更加鮮活,蕭澤辰一時癡了,未聽進她剛才的話。寧瑤見他不答,心一橫推開人飛快跑了。
心上人落荒而逃,蕭澤辰對著那抹倩影高聲道:“不論姑娘如何想,我蕭澤辰待姑娘之心永遠堅如磐石!”
呸呸,想不到冷漠高傲的世子竟有這般柔情蜜意的時候,是他眼瞎看錯了人。不過這件事到底要告知陛下呢?身為隨行監(jiān)察官,小太監(jiān)很是難辦。想到即將回城的明王,決定和明王通通氣。
蕭慎靖平侯一行人回到鎮(zhèn)南關(guān)已是深夜,靜候在房門口的小太監(jiān)見到人來很快來了精神。一番端茶倒水的伺候過后,為難的提起白日里目睹之事。
“這男女之間的事,明公公你不明白。澤辰青春年少,愛慕美人是人之常情,何況他在大事上并沒犯錯,這等小事也不甚重要,就不要報與陛下知道了。寧拆十座廟,不悔一樁婚,指不定以后他會感激你。”蕭慎耐心勸說道。
明公公想著也是,自己沒必要為此得罪今上最喜歡的孫子,便道:“多謝王爺提點。”
工房內(nèi),寧越拿帕子捂著嘴打了數(shù)個噴嚏,心想著誰在罵她。但這會兒無心去猜測,她得把新護膚品做出來,然后實踐看效果。
在莊子的五日,她除了同王靜姝下棋練琴作畫之外,便是做實驗,整理工人們的使用狀況,還有親朋好友的相關(guān)反饋。墨煙在鋪子里做事,也每天向她反應(yīng)各種情況,了解到相關(guān)數(shù)據(jù)后,準(zhǔn)備騰出更多地來種花,想到先前讓留意土地買賣的事,差人去將董大柱請來問情況。
“最近兩年風(fēng)調(diào)雨順,大家都能吃飽穿暖,著實沒有賣田的。”受寧越的囑托,他一直留意這件事,四個月下來,沒有一點消息。
“買田的事急不來,你一直幫我留意著就是。”這種買賣最忌強買強賣,一不小心就會吃官司。“董大叔,你幫我通知莊上的農(nóng)戶,讓他們到莊子這里來,我有事要宣布。”
“好叻。”定是說京城鋪子的事,最近他婆娘回家都眉開眼笑的,說下月會漲工錢。
交代下去后,又開始執(zhí)筆寫寫畫畫,王靜姝見她這副認真專注的模樣,笑道:“你真像公侯家中威嚴(yán)的當(dāng)家主母,鎮(zhèn)定自若,揮斥方遒。”
寧越接過她遞來的茶,道過謝后說:“聽你這么說,我也覺得我超厲害,就像女青天一樣。”
“還女青天,我看你臉皮越發(fā)厚了。”王靜姝忍不住輕捏她的臉,但又擔(dān)憂起來:“你這般強勢能干,不擔(dān)心以后夫婿會嫌棄嗎?”母親教她要溫柔體貼,嫂嫂說在夫婿面前要柔弱謙恭,身邊的親眷也大多如此。
“我只是利用自己擅長的事做點小生意,算不得強勢,若這點都不能容忍,定不是我的良人。性子千篇一律,長得再美久了也覺無趣,與眾不同,才會讓人銘記,就像馥如居一樣。何況,我就是我,我為自己而活,而非哪個人。”寧越對王靜姝正色說道。
她適應(yīng)著這里,但有許多事還無法接受。她努力實現(xiàn)財務(wù)自由,為的就是在擺脫那兩個人之后能肆意的過完后半生。若能尋得一知心人,她或許會成婚生子,若找不到,寧愿孤獨終老也不將就。
王靜姝想笑寧越天真,但誰不想為自己而活?反駁的話終究沒說出口,倒讓她反思起自己來。過去的那些,當(dāng)真是她想要的嗎?一切聽從父母兄長的安排,言行舉止有嬤嬤看管,十五年來,她似乎是一個提線木偶。
“以后我常來尋你說話吧。”想了一陣,才想到這一句話。
“歡迎常來,只要你不嫌棄我愛講大道理就好。”寧越和她說話間,素琴進來稟說人都到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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