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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琴頭搖得如撥浪鼓一般，“不,奴婢不去。入畫她們只看到墨煙姐姐的風(fēng)光,卻沒看到她的辛苦。那些刁客奴婢應(yīng)付不來,還有那些細致活計,和各色夫人姑娘打交道，奴婢沒這個本事。奴婢只想跟在姑娘身邊做事。”

外邊辛苦,她沒那金剛鉆不攬那瓷器活。身為大丫鬟,在內(nèi)宅逍遙自在,活計輕又體面，還能跟著學(xué)不少東西。

“不錯，是個聰明姑娘。”寧越夸了她后，繼續(xù)伏案作畫。

鋪子里的一切都新鮮,三個丫頭里里外外的將馥如居打量一遍。墨煙和花掌柜說明來意后,開始迎客做生意。入畫三人欲頂替墨煙的位置，鉚足了勁的觀察學(xué)習(xí)，又使勁渾身解數(shù)和千春四人處好關(guān)系。

墨煙將她們的小動作看在眼中，并不在意。若她真能被輕易取代，就不會被姑娘委以重任。若真的被頂替，她還有別的用處。

忙碌一天后,墨煙收拾包裹離開寧宅，她家中重男輕女，母親懦弱，嫂子不好相與，父兄皆不是好人,并不知準(zhǔn)備回家。昨日，她已安排好七天如何過，準(zhǔn)備去看嫁到津門的姐姐。

三個其中之二排列組合后上任，還未站穩(wěn)腳跟就先勾心斗角，更別提旁做好旁的事。不是記錯購買數(shù)據(jù)，便是賬記得一塌糊涂，或者對待客人不夠耐心，得罪了幾個高門夫人身邊的媳婦。亦或是打聽不到有用消息，更別提分輕重緩急將探來的事條分理析的記錄下來。

不到四日下來，弄得馥如居烏煙瘴氣，花掌柜止不住來訴苦，請寧越讓墨煙快些回來。“再堅持三天就好了，花掌柜這幾日辛苦些。”寧越只好如此安慰她說。

花掌柜無奈的點頭，又想起了什么，道：“今日我見著蘅香樓似乎不大好，前些日子買過面紙的不少來退貨，說不好用，臉會油膩長瘡，有些會讓臉干裂，甚至灼傷。”

“與臉有關(guān)的事向來不會輕易解決，花掌柜先盯著那邊動向，記得，不要插手管，也不要落井下石，該如何就如何。”等了這么久，終于收網(wǎng)了。

花掌柜還記得先前的鬧事之仇，盼著蘅香樓也大大的出一回丑，不過這些小心思不能與人說，道：“我省得，一定看好千春她們，管好馥如居。”

“肥皂最近賣得如何？客人的反饋效果可還好？”比起別家的熱鬧，最重要的還是自家的事。

花掌柜笑得合不攏嘴，道：“好，好得很，每天送多少來賣多少。這東西便宜好用，城里的富戶和那些高門里的官家最愛買。”

“好賣就好，我尋思著馥如居現(xiàn)在的地方太小，急需擴大鋪面，還請花掌柜幫忙留意水沅巷鋪子的買賣情況。若就在鋪子的左右，最好不過。”工坊越大，現(xiàn)在也有了穩(wěn)定的原料來源，她準(zhǔn)備擴大生意，逐步朝周邊發(fā)展。與徐修商議過后，再拿一個可行的法子出來。

鋪子生意興隆，身為掌柜的花嬙成就感爆棚，道：“我一定幫姑娘留意著。”

后邊幾日，到蘅香樓退貨的人越來越多，逐漸的，市井里有了蘅香樓賣爛貨，用了爛臉的傳言。起初尋姮娘理論的是城里普通富戶家的主母，那時姮娘以鬧事為由將人趕了出去，因不敢得罪其背后的勢力，只好忍氣吞聲。

再之后，越來越多的人去退貨，姮娘便以對手使計陷害為由搪塞過去，后來一性烈的商戶夫人氣不過，集結(jié)那些用過面紙出現(xiàn)不良反應(yīng)的婦人在蘅香樓前鬧事，加上不少官眷后宅也在傳，才知壞了事。

事情鬧大，便是承寧侯也不敢仗勢壓人。爛攤子交給姮娘處理，姮娘為挽回口碑，只好照價賠償。不過那些婦人并不就此罷休，個個以毀容為由，讓十倍賠償。無法，經(jīng)一番協(xié)商后，便三倍賠付。

先前賣出去的大多退回，加之庫房里堆積的那些，算起來是血虧。姮娘翻看賬本，只覺心在滴血。苦心經(jīng)營多年，所有努力毀于一旦，這其中滋味，旁人如何曉得？想著寧越先前的警告，才覺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哀嘆之際，一群兇神惡煞的官差闖進來，為首那人打量大堂一圈后，無情問道：“誰是蘅香樓的掌柜！”

姮娘暗道不好，卻也只能站出去道：“是我，敢問差爺，怎么到我這賣女人脂粉花露的地方來辦案了？”

那人冷道：“十日前，麗妃娘娘身邊的康公公來此買了面紙，娘娘用過之后慘遭毀容。陛下得知后震怒不已，特令刑部嚴(yán)查此事，并下令永久關(guān)閉蘅香樓，上下人員悉數(shù)緝拿收監(jiān)！”

“這……”忙碌了這些日子，她險些忘了宮里的那位。聽說今上下令關(guān)樓，只覺晴天霹靂，愣在原地。樓中伙計聽后，更是魂飛魄散，嚇得失聲尖叫。

那人不管在場的都是女人，下令將所有人帶走。

官差關(guān)了蘅香樓的門后，貼上封條，這般陣仗引得路過行人駐足圍觀，和身邊的人議論發(fā)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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