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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狂奔過來,她的心還在劇烈地跳動,在見到他的那一刻跳動的頻率更快了。
凌少楓一動不動地站著,就像是一座雕像。昏暗的路燈灑在他的周身,投下了一個圓形的光圈,整個暗夜中只有他在的地方是亮著的。
他低垂著頭,微長的劉海垂落至臉頰,在眉宇之間投下了一道濃重的陰影。聽到腳步聲的那一刻,他猛地抬起頭來,如夜色般濃黑的眼眸中閃過一道亮光:“菲菲,你……終于來了。”
他在這寒夜里一直等、一直等,不停地打她電話,直到手機沒電自動關機。他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和誰在一起,又或許早已經沒心沒肺地和別人一起回了家。
可是他還是不肯走,幾乎固執地在這里等著她,似乎想要證明什么。
“恩,我……我剛剛有點事,對不起啊沒聽到你打來的電話。”云洛菲走到他面前,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小聲地說道,“我還以為,你已經走了……”
“你是不是傻啊,我怎么可能丟下你走掉?”凌少楓抿唇輕笑,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
“那你……不生氣?”云洛菲小心翼翼地大量著他的臉色。
這可是大冬天,他在這冷風中等著自己,還等了這么久……換做是她,早就上前一巴掌拍過去了!
“不生氣。”凌少楓又笑了笑,定定地看著她,眼神溫柔得像是那晚的月光,“你來了就好。”
只要能等到她,不管多久他都愿意等。
事實上,就算等不到,他也愿意等。
因為等待的過程,雖然有些煎熬,但卻是甜蜜的折磨。
云洛菲抬眸和他對視,也跟著揚起紅唇,心里被一種難以形容的情愫占據。
一陣刺骨的夜風襲來,吹得道路兩旁的大樹沙沙作響。她一個沒忍住,捂著嘴巴打了一個噴嚏。
下一秒,她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里,鼻尖縈繞著凌少楓身上那好聞的氣息。
等她回過神來才意識到,凌少楓將身上的黑色羽絨衣打開,把她整個人包裹了進去,牢牢地圈進懷里。
她的臉,此刻正對著他堅硬厚實的月匈膛。
她甚至能清晰地聽到他心跳的聲音,有些急促,但卻很有力,一下、一下地似乎敲在她的心上。
她覺得自己的心跳似乎也隨著他的頻率,急速跳動起來。
“這樣暖和點了嗎?”凌少楓那低沉沙啞的嗓音,隨著胸腔震動,撞擊著她的耳膜。
“恩。”云洛菲沒有動,就這樣靜靜地感受他身上的溫暖。
“砰砰砰”!深藍色的夜空被一朵朵絢爛的煙火點亮,新年的鐘聲在這一刻敲響。
云洛菲從他懷里抬起頭來,看著滿天的煙火,心里也像是有無數煙火綻放開來。
然后,她聽到凌少楓小聲地在她耳畔呢喃:“菲菲,新年快樂。我是第一個給你祝福的人。”
云洛菲看向他,看著他眼眸深處一點點騰空的煙火,還有自己那小小的倒影,笑著說:“新年快樂!我也是第一個給你祝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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