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姜貴人可要加把勁,不然,朕借給高義的那五百兩銀子可就打了水漂。”牧傾遠(yuǎn)故意在“借”字上下了重音。
高公公擦了把汗,敢情這五百兩銀子還是借的,若是姜貴人輸了,不但自己血本無歸,還要還皇上五百兩銀子。
皇上,您這是在坑奴才啊……
若是皇上肯當(dāng)場表態(tài),說是姜貴人跳得最好就好了。
可惜自家的這個皇上,從來不當(dāng)著眾人的面夸贊任何一個后宮妃嬪,全憑太后說話。
“行了,朕要去處理政務(wù)了,這幅地圖,你叫人送去朕的書房,再把李七叫上來,姜貴人要什么書,讓他找出來。”牧傾遠(yuǎn)吩咐完,就起身下樓了。
看管藏書樓的李七,和小太監(jiān)陶公公,還有柱子一塊上樓來,后兩人的臉色都不好看,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看起來是嚇得不輕。
他們找了個通風(fēng)陰涼處,喝著茶,吃著柱子帶來的時鮮果品,連牧傾遠(yuǎn)什么時候過來的都不知道,更別說樓上發(fā)生的事了。
好在此事牧傾遠(yuǎn)也沒追究,不過李七還是劈頭蓋臉地訓(xùn)了小陶子一通。
姜妤略等了會,李七便抱著一大摞書過來。
姜妤隨意翻了翻,果然什么樣的書都有,正是自己所需要的。
她道了謝,便讓柱子找了個包袱皮包上書,帶著回明熙宮慢慢看。
太后所選的日子,是立秋這一天。
雖是立秋,但仍未過伏,暑氣依然。
只不過午后的陣雨過后,天氣便有一絲涼意。
姜妤歇了午覺起來,風(fēng)鈴便催著她梳妝。
姜妤伸了個懶腰:“急什么,還有一個時辰呢!”
“娘娘是真不急,棲霞宮的那兩位,聽說一早起來就梳妝打扮停當(dāng),連午膳都不敢用,就怕吃了東西顯得腰粗!”
噗嗤。
姜妤忍不住笑出了聲。
羅婉芝也就算了,許美君原本就不瘦,那粗粗的腰身,光少吃一頓飯能抵什么用。
“娘娘還笑呢!您找的舞樂呢?伴舞呢?奴婢這幾天也沒見您練過幾回舞。聽蘭心說,您還讓她下了什么注?”
“娘娘剛進宮,大概不清楚,針工局里坐莊的那些太監(jiān),不是一天兩天了,他們背后有人。”
“奴婢聽蘭心說了以后,把蘭心也說了一通,她自己好玩就罷了,怎么帶著您也冒險。”
姜妤看著鏡中的自己,問替自己梳頭的風(fēng)鈴:“你說他們背后有人,是什么人?”
風(fēng)鈴?fù)O率犷^的手,頓了頓,放低了自己的音量:“這次許美人找的曹公公,就是針工局的總管太監(jiān),裁剪上的功夫也是一等一的。在針工局里能公然開賭莊,都傳,這是……瓊妃娘娘的生意。”
說到最后,她的音量幾乎低得聽不見了。
姜妤猛地一震。
是啊,她只知道針工局的原總管與瓊妃聯(lián)系密切,怎么就沒想到,有人想在針工局里干點自己的勾當(dāng),總管太監(jiān)怎么會不知道,瓊妃怎么會不知道?
知道瓊妃愛財,沒想到,她倒是生財有道的一把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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